汤图一拉岑词的手,叹气,“你又何必卷进去呢?”
岑词想了半天,笑道,“可能,上天注定的吧。”话毕伸手戳了戳秦勋的胳膊,“笑一个呗。”
秦勋脸色没恢复。
“那你还能眼睁睁看着我出事呢?”岑词故意问。
秦勋的情绪真是被她牵着走,想要再多生一会儿气都生气不起来,他重重一叹气,“当然不能。”
“那就行了,你俩就别操心了。”岑词语气轻松,“裴队都说了,像保护国宝似的保护我。”
裴陆再下保证——
“没错!放心!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汤图瞪了他一眼,“国宝都是锁在柜子里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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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的脑袋裹得跟火柴棍似的,靠坐在急救室里的椅子上阖眼,不吱声不吱语的。
用窜天猴的话说就是:来医院的路上都不消停,逮哪撞哪,就真跟不要命了似的,脑袋上可不止一个包。
所以岑词看见周军后最先蹦出来的念头是: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再满脑袋是包,更不好看了。
秦勋也没料到周军会对自己这么狠,愣了一下,低声道,“以前西装革履还算是仪表堂堂,现在真是……”
岑词也压低了嗓音,“你可能对仪表堂堂这个词有误解。”
……
周军对于大家的到来没什么反应,不管裴陆怎么问他都不作反应,就像是完全跟外界屏蔽了似的。
末了,岑词决定单独留下,让其他人都暂时出去等着。
秦勋不同意,坚持要当场陪着,还有汤图,也挺反对。岑词指了指房门,笑说,“上面有玻璃窗,里面但凡发生一丁点危险你们都能看得到,不用那么紧张。”
汤图的态度有些松软,秦勋仍旧坚持。
岑词叹气,轻声说,“周军明显就在抵触,大家都在场的话,我确实很难发现问题。”
话已至此,秦勋也没辙,只好跟着大家伙一同出去,裴陆拍拍秦勋的肩膀说,“放心,咱们随时盯着点里面。”
秦勋没搭理他。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岑词拉了把椅子坐在周军面前,背对着房门。
两人离房门都有一段距离,隔着玻璃窗,裴陆和秦勋都在盯着周军,防止他有攻击性的举动。
一门之隔。
门外,几人不敢掉以轻心;门内,气氛似凝固般。
“周军,你为什么要自杀?”岑词淡淡地问。
周军仍旧阖着眼,就跟睡着了似的,但岑词很清楚知道他没睡着,他的呼吸、他的面部肌肉都昭示着他的清醒。
岑词也不见着急。
轻描淡写,“我来也不是要给你做思想工作的,更不会劝说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周军始终没反应。
岑词身体微微前倾,用极低的嗓音,不紧不慢地问了他一句——
“知道戚苏苏吧。”
话音刚落,就见周军蓦地睁眼,盯着岑词,面部肌肉都有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