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哲。”
揪出来干嘛？给秦家人出气？
顾舟停手指轻点着桌面，漫不经心地问：“她没问你怎么还在京中？”
墨羽去接了，双手呈上。
“哦，对了，太子殿下今儿一早来大理寺找顾大人，让顾大人帮忙寻找这位娘子。哎……但愿她最近别出来了，躲过这阵风头再说。”
郑关拱手退下。
姜晚柠附和：“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她没死，他们应该已经成婚了，昭阳才是他的小舅子。
她怎么觉得郑关是特意来给她送消息呢？
“你去查一下，近期有没有一支南方来的商队，姓姜，找到他们的落脚处，这是商队中一个嬷嬷的画像，记住，机密行事。”
姜晚柠有过这等扭捏姿态？
照这幅画找，找到地老天荒也找不到。
顾舟停手指一顿：“她是如何知晓？”
姜晚柠：呃……
见大人不说话，郑关就继续说：“然后姜娘子和林大夫去逛了几家香料铺子，还看了一家正在转手的酒楼，小的装作偶遇，请姜娘子和林大夫喝了杯茶，闲谈间把安平伯府正在找吓唬秦六郎的女子的事儿跟她说了。”
墨羽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顾舟停打开画卷，不由冷笑，画的什么鬼？
“属下在。”
郑关笑呵呵：“姜娘子没问这个，她问小的驿站的事儿了了？小的说了了，说大人断案如神，案子已经破了，结果姜娘子问小的，是不是华驿丞？”
难道顾舟停知道这人是她？
顾舟停知不知道不好说，但纪云宸是知道的。
问题是让他不干坏事儿太难了。
“见到人了?”
“回大人，见到了，姜娘子如今住在信义坊熙春巷。”
顾舟停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墨羽：“看到没？人郑关都不是京城人，才两天，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跟人学学。”
“没法拒绝啊，人家是太子。”
“那人为何要吓秦六郎？”姜晚柠明知故问。
有衙役来报：“大人，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画像。”
所以秦司朗用死蛇吓唬昭阳的时候，她是打算打断秦司朗的狗爪子，但阿兄不许，她就弄了一筐活蛇倒他身上，从此以后，秦司朗看到她就绕道走。
姜晚柠心里不爽，萧望对秦家的事儿还真是上心。
萧望看到手下送来的画像，不由蹙眉。
那不如他来办。
“顾大人答应太子殿下了吗？”
“是。”
崔哲走后，萧望又把视线落在另一幅画像上，画中女子戴着围帽，身形纤细高挑，芊芊而立。
萧望若有所思：姜娘子，这是伱的计谋还是纪云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