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把话题引回关键处,说道:“如此甚好!甚好!”
“然我如今,手中并无任何兵马,如何能于诸位举旗讨董呼?”
张邈回道:“孟德莫急,孟德可就于我之辖地——陈留,招募兵马。”
曹操装作一脸阴郁,沉默不语。
张邈沉思一会儿,便试探着问道:“孟德可是手中并无余财,有心讨董,无力募兵尔?”
曹操还是一脸阴郁,然后长叹一声,仍是沉默不语。
张邈接着也叹气说道:“如今吾郡辖制之兵,共有八千余。然此兵皆是朝廷兵马,恐不能借于孟德。且之后起兵共讨董贼,此兵仅有八千,尚且与董贼麾下西凉军,相距甚远。我近期,也将尽集州郡之财力物力,尽快扩招郡兵。”
“唉!”
张邈又看了一眼曹操,无奈的接着说道:
“孟德,尔应知我也,我年少时,曾散尽家财,与尔共同救助被害之党人。后游历各处,若遇穷困者,我也尽皆倾力相助。”
“后受征辟,任陈留郡守,广施仁政,与民秋毫无犯,从不行贪淫苟且之事,家中并无余财也!”
曹操和张邈都陷入了沉默。
我就看着曹老板装,看他如何坑自己昔日好友,要说张邈没钱,我是相信的。我就没见过张邈有穿过华贵的衣服,连袜子都打了两个补丁,而且他是真的救济过很多人的,这个在陈留城都是口口相传的事儿。
不过要说曹老板现在没钱,那也是真的,毕竟是他爸有钱,他确实是手里没啥钱的。曹庄里的所有产业,也并不是曹操或者曹嵩的,而且曹氏家族普通族人的,里面还混着有很多夏侯氏的族人。
夏侯淳和夏侯渊也不像什么有钱的,毕竟夏侯惇庄子里住的地方,比庄里刚来的佃户还差,不过也可能和夏侯淳的性格有关,他对于住和吃是那种没什么要求的,就是喜欢务农。而且夏侯惇在庄子里也是有田产的,他城里也有一个小院子,他好像还有两个儿子,他聊天的时候也提到过,叫充儿,另一个叫懋儿。
曹洪应该是挺有钱的,就是不知道曹洪能不能自己做主,拿出那么多钱来,而且历史上上说,曹洪很小气,虽然我觉得曹洪为人大度豪爽,但这也只是我觉得,或许他对别人就是小气呢?
至于我那点钱,招一千个兵,买完兵器和皮甲,还有粮草,恐怕还不够发工资的,毕竟每个人每月有500钱呢。虽然感觉当兵的收入,比曹庄的佃户相差甚远,但是曹庄又能吸纳多少佃户呢?终究还是曹氏普通族人,自己做自耕农多一些的。而且一户种田40汉亩,还要一年种两季,天天守在地里施肥除草啥的,犁地的耕牛还有农具也都是要钱的。
而且我们现在有的那些农田,还有小院,都是原本属于曹嵩名下,然后经过族老同意才划给我们的。说起来,曹嵩也不算小气之人,这些农田和院子,几百金应该是有的,而且我们那些马车也是给了曹洪,这些马匹当初也是说了会给曹操的。
就在我还胡思乱想的时候,张邈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陈留城中,有一孝廉,此人家族乃是此地豪族,家中颇有家资,且此人儒雅随和,为人豪爽大方,正直侠义心肠,孟德若是能亲往之,说动此人,此人或许能助孟德成事已。”
曹操连忙问:“此人是何许人也?家在何处?我当立即前往拜访之。”
张邈回道:“此人姓卫名兹字子许,此人本是陈留郡孝廉,后受朝中车骑将军征辟,现任陈留郡为抵抗黄巾,而设立的陈留护城都尉。”
曹操听闻,大喜,接着向张邈拜谢告别,拉着我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跑到街上才发现忘记问,卫兹家住哪里了,刚才来的时候,一路上还念念叨叨的说,要把这两条羊肉送给张邈,结果也忘了,现在这两条半边羊还挂在马鞍上呢。
我们拉住一个路人,随手递出几个五铢钱,然后问卫兹家住哪里,最后得知卫兹家住城南,赶到卫府门前敲门,里面的家丁却告知卫兹刚出家门。
不过卫兹家的家丁还算有些素质,并没有因为曹老板穿的衣衫褴褛行如乞丐,就对他特别刁难,反而是好声好气的告诉他,卫兹一般什么时候会回家。
看到卫兹家丁都如此有素质,我就联想到曹府门前那几个屌毛,这才回想起曹老板现在还没回家呢。
我看着衣衫褴褛,蹲在卫府门前等待的曹老板,开口问道:“孟德兄长,我等不如先回曹府,汝也换身锦袍,才好拜会卫兹也!”
曹操低头一看,顿时恍然,回道:“对,大鱼贤弟言之有理,我这般轻浮,怎能拜会卫兹,走,随我归家。”
说完,我们就骑上马,一路奔向城东曹府。
到了曹府门前,门前的几个家丁,反而向先向我寒暄,称我为公子,还主动上来为我牵马,把我们从旁边小门引进府中。
这可把我尴尬死了,感情曹老板多年未归,府中下人都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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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怪不得曹老板,曹老板现在这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样子,如果不是曹洪他们那种好基友,一般的府中下人,能认出曹老板才怪。至于认识我,应该是和上次,杀了那几个欺负我的家丁有关。
一路走到进栋阁楼,我就看到曹嵩,正在捧着那件,上次我送给他的体恤,在那反复端详。
我们我走进正堂,我先向曹嵩行礼说道:“拜见伯父,伯父近来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