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图木家呆了有十来天了,我也已经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就是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可能是这些天太安逸了吧,每天呆在帐篷周围,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帮下于鲁木做一些家务。比如把那带着羊卷毛的羊皮被子拿出来晒,然后两个人在上面用手把羊毛里粘上的一些碎屑毛发抓出来;又或者大早上就起来,和阿图鲁拿上那个小木桶,去羊圈找那些垂着肚子的母羊挤奶,这段时间还有几只羊发情了,晚上老是咩咩叫。阿图木基本上每天大早上就会赶着羊去大河那边吃草,时不时会带阿图鲁一起出去。于鲁木这段时间没有再对我做冲动的事儿了只是她时不时还会用那种密的能拉丝的眼神看着我,他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哪天被阿图木拿刀把我剁了。不过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阿图鲁了,他现在很喜欢和我一起玩,他前天还教我怎么用草扎蚂蚱,然后我教他怎么玩圈圈叉叉的游戏,有他在,晚上睡觉我安全多了,因为跟他玩熟了后,他晚上都要粘着我睡。我也跟着他们学会了一些他们的语言,现在生活上可以跟他们做一些简单的沟通了,像吃饭睡觉、白天黑夜、马羊草地之类的,但还不会连贯起来说句子,感觉没有文字的语言学起来更深涩难懂。
前天阿图木带着我去那个地涌泉那里取水,我发现大河的对面草地上,羊群和蒙古包开始越来越多了。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我们这片草场上,搬来了第一家邻居,应该是昨晚过来的,两个很大的蒙古包扎在离我们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我看着这片草原上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庆幸那天把自己的衣服都换出来了。今天阿图木没有去放羊,他应该是和那邻居一个部落的,而且和那边的邻居应该很熟,因为他们一直在那勾肩搭背的聊天。
他们聊了有一会儿,阿图木开心的跑回来叫上我一起过去。那边的那个汉子看到我后,大声的喊着“阿图力”,然后朝我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女人也赶快过来喊着阿图力,并且很激动的递上了一个水囊给我,出于礼貌我接过后拿起喝了一口,是奶酒,很浓厚的奶酒。喝完,我用阿图木教我的一个代表很棒很好的词,学着他们说话的那种习惯,咧开嘴大笑的喊了一声,并把水囊还了回去。阿图木告诉我他叫“穆勒”,她的妻子叫“达达”,他们是去年才成婚的,被部落安排到这边的新草场。穆勒和我一样长着一脸络腮胡,一张圆脸,但晒得很黑,看着很显老,个子不高,才一米五左右,但身材匀称,给人一种短小精悍的感觉。他的妻子也是,晒得很黑,而且看上去也很瘦。他们两个都长的很不好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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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的衣服都是新的,这回我总算看到两件草原风格的衣服了。他们两个都穿着灰白的羊皮袍子,羊皮的边边有着绒绒的羊毛,衣服的样式有些像汉服那种样式,但是衣服做的很笼统,像是一块裁剪好的大羊皮往身上一披,腰间再绑上一圈圈绳子束紧就成了一件衣服,袍子很长刚好盖住一点点靴筒的位置,看不到底下穿的什么裤子,靴子就比我脸上这种精致多了,一双牛皮材质的褐色筒靴,靴面中间还有一条隆起的缝线,在靴头形成一个凸起。
穆勒和达达很激动和兴奋对我说了很多话,似乎他们和阿图力也是认识很久了的朋友,但很多我都听的一知半解,只好用手指了指我的耳朵,给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阿图木在一边解释了几句,他们才没热情的一直对着我说话了,但还是时不时一脸崇敬又一脸失落的看着我。搞得我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一样,不自觉的变成了一张不知所措的脸。
然后我和阿图木一起帮着他们,从马拉的板车上卸货,他家有二十匹马和六辆板车的东西。我们前面的辆板车上装着一些生活用品,有很多陶罐、有几个木盆、有很多大大小小卷起来扎好的皮革、有两床很大的卷着羊毛的被子,还有很多零碎。第二辆板车装满了围羊圈的那种栅栏,还放着一个电视里那种喂马的木质食槽。第三辆装满了木材有粗有细,后面三辆都是空车,肯定是原来装着那已经扎好的蒙古包的车,为什么呢?因为他家的蒙古包可比我们那个包大多了白净多了,直径足足有八米,而且他有两个这样的蒙古包,每个蒙古包都是用了很多木桩子扎好的。最关键的是他的蒙古包竟然做了羊皮卷帘的窗户,他那蒙古包的门是那种和现代房子一样开合门,门上也蒙着厚厚的羊皮。
我回头看看了我们那个小蒙古包,第一次在古代赤裸裸的感受到了什么是贫穷。我们那个蒙古包灰蒙蒙的,要啥没有,装东西都只有一个木盆,装杂物的就一个大箱子,箱子还是那种跟工地里临时装工具钉起来的一样,家里煮了多余的吃的还得用皮革来包,而且那蒙古包真的就是七根棍子支起来的帐篷,中间一根小腿粗的,周围六根只有手腕粗,高度还没两米,每次进出都得佝偻着腰钻来钻去,而且天一黑,我们蒙古包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们两个黑斯,长的那么丑,为啥偏偏有这么多财富?哇哇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我承认,我真的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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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帮他把那些生活用品一点一点的搬进蒙古包里,她家的蒙古包中间最高的地方最少有四米,边缘的高度也有两米多,门的高度也有两米,不用像我们那样猫着腰进去,门的左右两边都有开窗户对流。蒙古包里面的地面上是一张很大很平整的褐色牛皮,牛皮上放着一张茶几大小的桌子,桌子上也包裹了一层褐色牛皮,桌子旁铺着两张很干净的用两层羊皮缝合起来里面有羊毛这类填充物的毯子,毯子的边缘还有一卷卷的羊毛围绕。以中间那根顶梁柱为中心看来,毯子这边全是客厅吧,这些生活器具也是摆放在这边,墙上挂着两个大的水囊和几个小水囊,还有两把有皮革刀鞘的弯刀,弯刀旁边挂着一把像水牛角一样弯曲的复合弓和一个插着很多只箭的皮革箭囊,靠近墙根的地方还有两个小木柜子,柜子里放着陶碗和几把刀身都磨得很亮的小刀,柜子旁边还有一个半米高用陶土做的水缸。另一边的床铺这些倒是都差不多,反正就是一堆羊皮一铺,他们也有一个大箱子摆在床铺旁边,这个大箱子就有是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用来装金银的黑色方形箱子了。比起我们那里,穆勒家也算是琳琅满目了,但是那种古代的奢侈品,像丝绸瓷器啥的,我倒是还没见到过。
我们给他搬完生活用品后,就开始给他围栅栏,他们两夫妻就在搬那些木材进另一个蒙古包,我觉得那个蒙古包应该是用来放他那二十匹马的,因为我刚才和阿图木把压在栅栏上的食槽给他们另一个蒙古包里,另一个蒙古包就简陋很多,里面空荡荡的,地上也没有铺东西,就是原来的草地。他家的栅栏比我们那个大了好几倍,我们弄了一上午,都才围了一半,栅栏都是一段一段做好了的,一个人扶着栅栏,一个人拿着一柄大木锤一敲,扎进土里就行了,主要是有东西围起来羊就不会乱跑。
中午停下来休息和吃饭,于鲁木也带着阿图鲁过来了。穆勒拿出来了一串串的牛肉干,还有一小罐黑红的果酱(这还是阿图木告诉我的),然后达达端着一个有耳朵的青铜釜,釜里装着一个青铜勺子和看上去黏糊糊酱肉(有点像现代沙茶酱的样子,但里面是牛肉粒),然后穆勒拿出陶碗,用一块麻布擦了一圈就盛一碗酱肉,然后一个一个递给我们。然后又拿出一些陶碗,还是那块麻布擦一圈,从水囊里倒出奶酒递给我们。然后一起盘腿坐在桌子边聊天吃东西,他们都是用牛肉干蘸着酱肉吃,我也学着这样吃,第一次吃到有碗却不拿筷子的宴席。
吃完东西后才发现阿图鲁这小家伙喝醉睡着了,歇息了一会儿,换穆勒和达达去围栅栏了,穆勒跟我们借了一头羊,要晚上吃烤羊庆祝(乔迁酒的意思),让阿图木和我帮忙烤羊,而且他还是拿出了一小包花椒和干姜碎给我们。阿图木特意回去选了一只很肥的羊出来,这回我总算知道他怎么宰羊的了,原来他们杀羊是不放血的,他一拳砸在羊脑袋上,羊就晕倒了,羊腿还在不断的抽搐,只见他拿出小刀,对着羊的脖子连着躯干的位置就是一捅,然后沿着羊腹中间双手拿着刀向下用力一滑,羊的腹部就完全打开了,羊开始疯狂的咩咩咩,用手把腹腔内的下水一掏,全部东西都扯出来了,羊也不叫了,接着他从羊的两只后蹄处用刀环切了一道口子,在沿着羊后腿到羊屁股那里划开了一刀,然后再对着要脑袋环切一刀,叫我拿着羊的两个羊后蹄,他两只手分别捏住两只羊后腿那块皮,用力向下一撕,带着卷毛的羊皮就像脱衣服一样,从羊脖子那里全部脱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时间比较紧,他把羊脑袋羊屁股那个部位和四个羊蹄都切了下来,然后拿棍子把羊串起来架到篝火上,拿出一碗酱肉里的酱,把碾碎的花椒和干姜放碗里用手搅拌后,用手把酱在羊身上来回涂抹了三四遍后,点燃篝火开始慢慢的熏烤着羊。
等到天黑了,大家都围坐在烤羊的篝火旁,等着分烤羊,这回的烤羊比上次烤的香很多,达达把一个羊腿分给了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和阿图鲁,然后她们两个吃剩下的肋排这些。我也不怎么说话,阿图木和穆勒就一直在拉着我喝酒,于鲁木和达达在吧唧吧唧的聊着天,阿图鲁抱着羊腿一下子跑到这个人身边玩一下,一下子蹦到那个人身边笑嘻嘻,他跑到穆勒身边时,穆勒就一把抓住他,要他喝酒,不喝就不让他去玩,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我们一直玩到晚上很晚,于鲁木已经带着阿图鲁回去休息了,阿图木跟穆勒和达达说着很多往事,我听到他们时不时会提到“阿图力”,他们三个看着我都带着一股子唏嘘的味道,这一点说明他们都是认识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阿图力。
我都有些犯困想睡觉了,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了一个让我振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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