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
当鲍信赶来酸枣,与我们汇合之后,大雪在夜里就已经停了,这似乎是老天爷给我们预示的一种好兆头。
雪停了,人齐了,我们也可以进兵了!
连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此次讨董大事,事必成也!
今天早上起来没多久,太阳竟然都出来了!
也没有之前那么寒冷了,士卒们也都开始活络起来了,连巡营的队伍竟然也开始重新出现了。
虽然地上的积雪还是那么的厚实,把我的营帐门帘都压的紧紧的。走出营帐,周围的一切依然是被皑皑的大雪,紧紧的包裹住,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嘶嘶嗦嗦的声音。
但原本寂静无人的行营,现在开始变得生机勃勃,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自己跑到营帐外,伸展着久卧于榻不曾活动的身躯,享受着这冬日难得的阳光。
可能是今天难得有太阳出来,温暖着这片大地,刘岱的大帐今天竟然打开了,那厚重的皮革门帘。今天大帐里面,依然还是站着几名,身姿妖娆的舞姬,在那翩翩起舞。大帐两侧的歌姬,声音婉转悠扬的,在吟唱着悦耳的韵律,虽然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真的很好听。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古代人跳舞唱歌,我站在自己的小帐篷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岱大帐里面的歌舞升平景象。
接着我看到了曹老板,曹老板好像在会盟里的地位,真的不高。或者说曹老板压根没有一点地位,以至于我们这样曹老板的部将随从,连入刘岱大帐的资格都没有。
曹老板坐在门帘旁边最末尾的位置,而曹老板对面那张小桌子席位上坐的,就是曹老板的旧友——东郡太守桥瑁。
连鲍信带来的弟弟鲍韬,都坐在曹老板的上首位置,再上面则是刘岱的几个部将,然后是张邈张超等人。
刘岱坐在主位,而一个小小的广陵郡功曹臧洪,竟然坐在刘岱的下首左边位置,右边坐的是第二大军鲍信。
古人极其重视地位礼仪,看来现在曹老板的地位,可想而知。曹老板知道我是草原人,为了照顾我,竟然还每天厚着脸皮,从宴席上偷出一根羊腿,拿过来我的营帐给我吃,这一点真的是让我有些感动。
可如今我们连进账议事的资格都没有,而曹老板也每天,都在为了我们的军粮发愁。只好给刘岱装孙子,每日都讨好刘岱,在刘岱大帐里陪酒。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给曹老板献计了,虽然我现在连计策都没用,也没有规划具体的战略目标和发展蓝图。
不是我不想去思考,而是因为,如果这一切,都如同我已知的,那个三国世界一样。那么我现在或许也是,意气风发的在曹营里,当着军师指点江山了。
可现实就是现实,从来不是三国演义一样的小说。
我们现在的新兵,基本等于废物,金钱等于没有,粮食全靠他人施舍,核心人员也只有曹洪曹纯、夏侯兄弟和我还有乐进,而且乐进还是被我,瞎猫碰上死耗子硬抓回来的。
至于那传说中的王佐之才——狗货,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问曹操,曹操也只是听过颍川八荀,被人称为“荀氏八龙”,到并没见过荀彧,也没打过交道。
还有什么戏志才、郭嘉、程昱、荀攸这些曹老板的顶级谋士,我现在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我感觉如果不是我,带着草原兄弟,千里来投,曹操现在可能会更困难,连兵马也未必能有五千。
而且可能因为新兵是没有训练过的,从曹庄出发冒雪走到酸枣,新兵可能就已经溃散逃跑了。
我蹲在帐前的雪地上,晒着太阳,正准备仔细欣赏刘岱大帐里,那些舞姬妙曼的舞姿。
回头才发现,夏侯渊和乐进竟然蹲在我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舞姬,夏侯渊竟然还踏马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上溢流出来的口水。草!
刚才因为一下子就走神在思考问题,没注意那些在跳舞的漂亮小姐姐,现在回头准备仔细观瞧,草泥马!
刘岱竟然站起来了,还踏马的挥手让舞姬退到了,他大榻后面的屏风里去,歌声也跟着就停了下来,歌姬也不知道去哪了。
夏侯渊和乐进也站起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悻悻而归的走回营帐里了。
我还在看着刘岱大帐里的情况,刘岱坐了下来,不知道说了什么鬼,下面的人就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大帐里的人议论的越来越激烈,开始有人离开席位,跑到大帐中央,手舞足蹈言辞激烈的大声嚷嚷着什么。
接着,除了臧洪没起身,所有旁边席位的人都跑了出来,手舞足蹈言辞激烈的在说着什么,还有人开始推搡着旁边的人,但旁边的人却使劲退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