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几分斤两与你火工殿何干!”
“他自剑囚谷出,为铸剑殿弟子,怎么与我无关?!”
麻衣道人忽的怒斥:“择二挑一,你是高兴了,那我的脸面朝哪里放?!”
“我何时说过要让你帮我修兵器了?!”
“你曾经来过火工殿,去我庐舍之前,那就是等于寻了我!”
“你怎得蛮不讲理?!”
鲁皓轩怒不可遏,顿时反手一掌打过去,那麻布弟子也是一掌落下,其中夹带烈火之风。二人交手,双掌对击,鲁皓轩顿时蹬蹬退了两步,又被那麻布道人一拳打在肩头,一个站立不稳,差点跌坐在地。
“服不服!”
“不服!”
鲁皓轩喘着气,对方那霸道的风火之气让他极为难受,火工殿里的弟子,修为最低也是内门白袍,个个都是三火境界的修为。
“赵无恨,你仗着境界高,强行押我来此,若不是我没带传讯玉简,否则请动苏忘归师兄,你定然讨不得好!执法殿等着你呢!”
鲁皓轩斥责,麻衣赵无恨面无表情:“执法殿中走一遭又如何?!我会怕吗,倒是苏忘归有些棘手,不过没关系,反正你现在也联络不上他。”
“呵呵赵无恨,你来这里找那李辟尘的麻烦,难道不知道新晋真传之一,当代第三李元心是他的接引对子,亦师亦友之人吗?你便是后台再硬,在李元心手中阴阳垂云扇前,非得你火工殿当代首席出马,就凭你你还丢不起这个人!”
“我只代表我自己!”
赵无恨拽住鲁皓轩,朝山门前走去,两名雷脉黄袍对视一眼,二人上前,打个稽首,对赵无恨道:“还请师兄出示玉牌。”
“火工玉牌没带,让我进去。”
赵无恨一挥手,那两名雷脉黄袍顿时被他震飞,二人跌坐在地,赵无恨踏入山门,再度驾起云头,将鲁皓轩拽了,径自朝某处山峰飞去。
来至川瀑之上,山腰庐舍之外,赵无恨将鲁皓轩扯下云头,眼见庐舍在前,顿时出声:“李辟尘可在?”
“李辟尘可在!”
他连吼两声,中气十足,其中满是愤怒意味。庐舍之内,李元心睁眼,对李辟尘笑道:“师弟,你这才刚刚搬来,客人倒是有些多了。”
“诶,不知又是何事。”
李辟尘苦笑,他对李元心告罪一声,转身推开庐舍门户,见到来着身着麻布道袍,心中了然,打个稽首道:“火工殿师兄来此寻辟尘何事?”
赵无恨一扯鲁皓轩,后者见到李辟尘顿时一脸尴尬,李辟尘也是微微一愣,古怪的看着赵无恨与鲁皓轩,不知二人这是何意。
“师弟,你听我说”
鲁皓轩开口解释,却不料赵无恨忽然一掌打向他,顿时把他吓了一跳,二人互换一掌,鲁皓轩连连后退,赵无恨神色冷冽:“没有你的事情!”
李辟尘皱眉:“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赵无恨转头望向他,上下打量一番,眼眸微眯:“听闻十日前你一日九骨,华盖光耀三十里,很是厉害?”
“区区五精境界居然也敢大言不惭,说能修好那赶日戟,可笑,可笑!你可知那是什么品阶的兵器?!接近精钢,就凭你的境界也敢大放厥词?!”,!
br>李元心坐于李辟尘对面:“关隘之难,难于上青天,五精为人身五气,四海是人身根本,三火为人之性命,此三境根基务必要打牢夯实,否则日后道路坎坷。”
“修道亦是修性,以人身成大道,五精为肉体,四海为联系,三火则是护罩魂魄,而人本则是真灵。”
“我与你讲,你且一听,不过按照你的魂魄境界,怕是很轻易便能领悟五精奥妙。”
李元心摇摇头:“我倒是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将了我一军,魂魄心动,即使是上代真传中也没有多少人达到这个境界。”
“你在开脉之时便有胎息异像,若是凝聚五精气,便是直入圆满也是在情理之中。”
李辟尘心神入定,八脉九骨齐齐震动,身躯之中,原本分散流淌的清气开始汇聚到一起,慢慢凝入身躯五处门户之中,是为心门,肝门,肺门,脾门,肾门。
五道门户洞开,清气法力如同大河决堤一般奔涌入内,身躯外部有白色烟云升起,却是白日升烟的异像。
“不错,就是这样。”
李元心点头,但他不知道,李辟尘早在八脉化骨时便已经生出白日升烟之像,此乃肉身凝练之兆,此时再出,却不知其肉体要强横至何等地步。
修炼之人,根基必须夯实,就如同登山,那山为大道,若是无径,则时刻都有坠山之危,若是有径,则一步一个脚印,最终能够走到尽头。
正所谓:吾等于地步行,不去云端起舞。
体内五藏精气流淌,清气汇入,只听得八脉震颤,九骨雷动。李辟尘身周有烟云汇聚,他睁开双眸,有白色烟火从中缓缓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