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是。”
“知道为什么不罚杨嬷嬷只罚你吗?”
玺儿:“奴婢不敢妄自揣测,殿下怎么做都是对的。”
薄且:“杨嬷嬷不会武不懂武,她看不出那钱婆子的黑心黑手,可你却不同,你该知道对方下的是什么样的手,你不仅没阻止连及时归位都不做。沈宝用与你相处这些时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是惹了你的烦?”
玺儿:“都没有,沈姑娘长得讨人喜欢,平常对奴婢也无恶言,是奴婢忘了初心。”
她哪敢说,沈姑娘像疯了一样地往这院子里奔,一副要找殿下兴师问罪的样子,她都来不及给她复位。
“讨人喜欢吗,难为你,她那样的性子你还能说出讨喜两个字,她也就剩长得讨人喜欢这点儿优点了。”薄且喃喃道,玺儿注意到,太子殿下那是笑了吗。
“你下去吧,回西院去,在后无事不用出来。”薄且命令道。
玺儿领命下去后,外面进来人报,钱嬷嬷没气了。薄且眼皮都不带翻的:“让跟她一起来的那三个把尸身带走。”
来人说:“那三位都吐了,恐怕一时办不了这事。”
“枉称从调惩司出来的,那地方什么没见过,怎么见到自己人断气就不行了,一群废物。告诉她们若是起不来了,延误了我的命令,她们就不用办差了。”
来人走后,院子里乱了一阵,过后就安静了下来。
薄且重新拿起那个对哨,沈宝用应该不知此物作何用,但他是知道的。陈松,胆大妄为!那他就等着看,他的下场。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二天,一份关于陈松生平的册子摆在了薄且的面前。
薄且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关注根本不值得他关注的人。
陈御史忠于王室,他的忠诚目前来看无人能及。为此他舍了声誉,甚至是自己以及全家的性命,这么做换来的不是忠烈的名声,反而是永远披上的污名。
所以说这种情况下,陈松对于朝廷、对于皇上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薄且知道一些圣上的心思,想必当年陈御史最后还是软弱了一下,想给陈家留下一点血脉,而一个不争气的庶子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会被皇上更易接受的选择。
都城府的都尹不过是皇上给陈松当着玩的,日后该是对他还有别的安排。
对付像陈松这样的人当然要比沈芮麻烦很多,会惊动到圣上那里,是以,薄且才要对陈松进行更深入的了解,在处理这件事这个人时,他不能大开大合完全随心所欲,他要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