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春住院之后,费立言一直陪伴在妻子左右,根本没时间和顾少歧相处,只能通过电话来联络感情。
虞敬:“对。我听到顾法医在电话里对费立言说,如果没有荟市公安局所有同事的努力,他父母永远不可能瞑目。血缘归血缘,他永远姓顾,也永远属于荟市。”
龚卫国一听,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说得好!”
冯晓玉笑了起来:“太好了,顾法医不走,咱们凌锋大队长也能松一口气了。像顾法医这么厉害的法医可不好再找,很多案子还得靠他呢。”
孙羡兵一把箍住虞敬脖子:“好你个大虞!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还是不是兄弟了?”
虞敬一个退步,反手拿住孙羡兵的手:“你又没问。”
龚卫国看着他俩打闹,一时之间有些手痒,上前拉拽:“大虞你可真是沉得住气!”
三个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冯晓玉看得头疼:“喂,你们能不能安生点?天这么热,心静自然凉知不知道?”
夏木繁最近也闲得发慌,有点手痒,转了转手腕,大跨步向前,一手一个,来了三个过肩摔。
啪!
啪!
砰——
龚卫国体重最重,最后一个被摔倒在地,后背着地,发出的声音沉重而闷。好不容易爬起来,抬头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夏木繁,举起双手:“服了,服了,我服了。”
冯晓玉在一旁看着,笑得前仰后合:“活该!让你们再闹腾。夏组长教训你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孙羡兵、虞敬也爬了起来,顺手再将龚卫国拉了起来,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来。
重案七组的办公室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笃、笃、笃!
有人轻轻敲门。
门半掩着,大家转头看去。
顾少歧身穿制服,站在门边。
天气一热,再加上劳累,又或许是因为心情,顾少歧瘦了很多,原本就深邃的眼窝,现在看着更加沉郁。
笑声全都停了下来,五个人赶紧打招呼:“顾法医,你来了,坐坐坐。”
顾少歧深吸了一口气,右手五指并拢、手掌伸平,举至右眉一侧,环顾一圈,深深地看了每个人一眼,然后利落放下。
“谢谢!”
顾少歧是二级警督,级别比重案七组这五个一级警司要高得多,他这一庄重敬礼,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回礼。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是啊,换了谁,都会这么做。”
“我们也没做什么,这不都是本职工作吗?”
顾少歧抿了抿唇,表情很郑重:“10·18大案年年重启,却年年未破,今年是你们七组坚持不懈、抓住细节、另辟蹊径,这才成功破获此案,将凶手缉拿归案,以死谢罪,我父母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冯晓玉将夏木繁一把推到顾少歧面前:“那你得谢谢我们夏组长,是她推测出凶手用钥匙开门,又是她提出凶手与你长得像,要不是从这两点出发,我们也想不到从你的身边人调查起。”
顾少歧看着一脸英气的夏木繁,再次行举手礼,
“谢谢!谢谢你,夏木繁。”
夏木繁无奈只得再一次回礼,手放下之后笑了笑:“没什么,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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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法医平时话不多,加上他的工作性质,相对比较疏淡、清冷。今天被顾法医这么郑重其事地感谢,夏木繁还真有点不适应。
顾少歧说:“今晚下班后,我请大家吃饭。”
顾法医请大家吃饭?
龚卫国与冯晓玉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不是听错了吧?
来刑侦大队这么长时间,顾法医连聚会都很少参加,更别说请客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