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梦想啊，怎么能被这种龌龊又懦弱的想法玷污。
这么一点困难，就使他打退堂鼓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能在华语乐坛留下自己的足迹?
大腿处痛感传来，秦昭做出了决定。
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要亲自摔下去试试。
况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离开呀，有一个人说过很喜欢他的舞台，有一个人不为工作留在他身边。
就算是为了那一个听众，他也得向前走。
正在处理公事，房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便响起小张咋咋呼呼的声音，“昭哥，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秦昭皱了皱眉，冷着脸回头，声音带着冷意，“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个问题，下次进来前先敲门。”
小张被秦昭这冷漠强大的气场吓住，怯生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要说什么事?”
“我不小心把三楼书房……”
觑了眼秦昭越发冷峻的神情，小张噤了声，不敢再往下说。
听到“书房”二字，秦昭刚刚缓和起来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到底怎么了?”
秦昭一记眼刀飞过来，小张不敢说，更不敢不说，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补完了刚才的话：“我不小心把三楼书房里的花瓶碰碎了。”
“谁让你进三楼书房的?”秦昭漂亮的桃花眼锁住小张，黑眸深处涌动着怒意，“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不要进书房。”
“我……”小张嗫嚅着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秦昭会这么生气，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花瓶吗?反正秦昭有钱，碎了再买一个不就是了，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再说了，他也是好意啊，见书房太久没打扫了才想着进去清理清理，谁知道会不小心把花瓶碰碎。
想到这儿，小张有了底气，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我也是看书房太久没打扫了，才想着进去打扫打扫……”
秦昭没再理会小张，一阵风似的大步出了办公室，朝三楼书房走去。
三楼书房里只有一个花瓶，是外婆留下的花瓶。
除了花瓶，三楼书房里还放了一些旧物，他不想让别人翻动那些旧物，因此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亲自打扫书房，连杨虎也很少进去。
然而现在，小张不仅进去了，还将外婆留下的花瓶打碎了！
秦昭气结，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到一地的花瓶碎片，散落在各处，再也恢复不了当初的完整。
秦昭走上前蹲下身，将碎片聚拢在一起，气到身体发抖，这是外婆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身后是跟上来的小张和听到响动赶上来的林盼，小张还在絮絮叨叨地为自己辩白，“昭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来打扫一下卫生，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
秦昭没有回话，周身的气场冷漠骇人，认认真真地将碎片聚在一起，接着站起身，从书架上找出一个空盒，小心翼翼地将碎片一块一块装进去。
见秦昭不理自己，小张也有点来气：“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花瓶吗，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吧，我一会儿就可以去花鸟市场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秦昭依旧没有理会小张，只是专心致志地装着花瓶碎片，装完所有花瓶碎片后，秦昭将盒子放回书架，这才转过身来面对小张，眼神冷的像是蕴了千年寒冰。
“你去找财务把这个月工资结了吧，以后不用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