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没有,那以后呢?
等到她突然着急的时候呢?
再退一万步,如果开学那天再见到她时,她已经跟林采或者其他采在一起了,那他要怎么办?
他自顾自地把自己脱离了她一年,又想自顾自地再让她等着自己跑过去。
她没有义务等的。
她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再远离他,再慢慢把他忘掉。
他以前觉得,如果她身旁有了别人,那他也可以用弟弟的身份陪着她。
可这几个月来才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贪心。
戚宴捏紧了手,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急切地想要师乐眼里有自己,只有自己,把自己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见他好半天都不说话,师乐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她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
于是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
“不会了。”戚宴突然抬头,眼底情绪浓厚。
这突然的动作把师乐要说的话卡住,她迟疑了一下,没太明白:“嗯?”
“不会自作主张,也不想把你变成回忆。”戚宴顿了一下,继续说,“也不想你把我忘掉。”
我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你能够永远记得我。
他看着她,目光坚定又柔和:“你要记得我,师满满。”
师乐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她喉咙有些干,拿起蜂蜜水喝了一口,嘴角扬起一抹笑。
她说:“要我记得你,那你得一直在啊,我这人忘性大。”
“你忘了吗?”戚宴见她笑了,心放下了一大半,“我给你的保证书,只要你想,我随时都能出现在你面前。”
师乐想起来被她拍了一张存在相册里的保证书,嗯了一声,忽的笑问:“只有我想的时候才在吗?”
戚宴愣了下。
师乐指尖摩挲着杯子,看着里面的水,若有所思:“我想见你的时候你就会出现。”
“你想见我的时候只是打个电话,你是不是亏了?”
戚宴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敢奢求太多,能打电话已经是他敢说的,提出的最大胆的要求了。
“那你吃点亏吧。”师乐低低笑了两声,带着点商量的语气,“以后给你补回来,你看行不行?”
“不吃亏。”戚宴轻声说,“如果你想见我,就是我占了大便宜了。”
闻言,师乐微微偏过头,看了他几秒。
目光里带着几分迷蒙的酒意和探究。
“是我喝多了吗?”师乐靠近他,眨了下眼,微弯着眼睛,含着笑意轻轻问,“怎么觉得,你说这话,好像是在撩我啊?”
“戚小宴。”她没管戚宴的反应,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我这人最不禁撩了,你要撩我,我可是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