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严言和文东不是一个类型,整晚严言没怎么搭理jan,倒也不是冷漠或者不喜欢的态度,就是基本当对方不存在。
但华临也没觉得哪不对劲,严言就这样,话不多,挺内向的。
吃完饭,聊完天,华临送严言回了学校,正准备开车往回走,从后视镜里瞥见后车座的jan皱着小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脱口而出:“怎么了?”
问完他就后悔了,就多余开口,反正肯定又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好像看到过这个哥哥的照片。”jan说。
华临怔了下,转头看他。
jan天真地说:“我在薛叔的手机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应该是他,很像,眼镜都是一样的,眉尾也有一颗痣。”
华临不动声色地问:“你薛叔刚回国就开始筛选学生了吗?”
jan摇了摇头:“不是在国内看的,是在国外的时候看的。”
“……什么时候?”
jan说:“好像是去年。”忽然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其实……其实是我偷看薛叔的手机,我、我有部电影没看完就到睡觉时间了,一直睡不着,就趁他睡着了偷偷想看……”
然后薛叔鲜见地露出了生气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只让jan快去睡觉,以后不准不经允许动他人物品。当时jan被吓到了,印象很深。
华临别有用心地问:“你知道薛叔的手机密码?”
jan完全不打算瞒着他:“就是你的生日啊。”
“……”
就真是很多余问这一句!
深夜里,jan在华临他爸妈房里睡着了,华临躺在自己的床上陷入思索。
——假设那孩子说的是假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假设那孩子说的是真话,那么,薛有年为什么会在去年就有严言的照片?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资助过严言这么多年吗?严言被师兄推荐到自己面前,真的只是巧合吗?说起来,薛有年回国之后任教的学校不正是严言那个学校吗。
临近毕业,严言宿舍里其他三人都是本地的,回家住去了,剩了他一人,落得自在。
他洗了个澡,拉好窗帘,打开台灯,坐在桌前静心看书,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翌日,华临准备手把手带严言巡一遍病房,却听人说严言还没来。他看了下时间,打电话给严言,关机了。
华临的心跳快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联系各方都无果的华临确信:严言也失踪了。
……薛有年。
华临的脑袋里只有这个恶魔的名字。
薛有年!一定是薛有年!
但是薛有年为什么要对严言下手?严言只是他资助的一个学生而已啊。
正在这个时候,推荐严言给华临的那位师兄打电话过来了,语气颇为严肃:“华临,你有空来我这一趟。”
华临心里一咯噔,问:“怎么了?”
师兄犹豫了一下,听起来特别为难:“你……你先过来吧,电话里说不清。”
“……好,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