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忽然感觉,这小子似乎还算可靠。
身旁,靳泽的脸色冷的可怕,没有接话。
“你怎么了?”
云深用胳膊轻撞了撞他,“魔怔了?”
靳泽还是不说话。
他的下颌绷成一条直线,身体僵硬着,仿佛丧失了所有的活力。
云深捏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秦照发来的消息,告诉云深他已经找到云娆了,让他不要担心。
云深吁了口气:
“我们走吧”
靳泽突然打断他:“不过去和他们聊两句吗?”
云深有点无语:“我还要上班,哪有那个闲心当电灯泡。”
靳泽的双腿像生根长在地上了,无论如何拔不开。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牵扯着全身肌肉,带来彻骨的疼,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相信。
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一刻,靳泽心里的道德感似乎都泯灭了。
就算他们在一起又怎样?
在一起可以分手,结婚了也能离。
他这么喜欢她,暗恋了好多年,为了她,他每天不分昼夜地打工,遭受过歧视,挨过毒打,好不容易攒够了钱,漂洋过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找她
母亲离世后,多少个夜晚,他都是靠着想她才捱过来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靳泽好像失魂了一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才十八岁你作为她的哥哥,应该要管好她不可以谈恋爱的”
“什么意思?”
云深拖着他往后走了几步,来到人流较少的地方,有些尴尬地对靳泽说,
“其实我一直觉得秦照这小子还不错。”
靳泽:“哪里不错了?”
“他和云娆认识十几年了,从小一起玩到大,我爸妈也很喜欢他。”
云深耸了耸肩,望着不远处即将离开的少年少女,嗓音忽然放轻了些,状似随意地说,
“而且那小子家挺有钱的。”
靳泽听罢,始终攥紧的拳头蓦地松开了。
云深似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奇怪,解释道:
“你没有穷过,可能不明白这种感觉你要嫌我拜金也没关系,我自己找对象不会看这些,但是我希望我妹妹能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男生。”
靳泽的喉结滚了滚,眸光沉下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