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在外和别人起冲突时,自己帮过他一回,打那之后,他不时会来找自己,关沉本不愿理的,但想着关慕和他妹那层关系。
他只能保证每回都装模作样地回应一下。
碰巧,这会对方也看到他了。
笑得一脸吊儿郎当地过来勾着他的肩过去。
“生日快乐。”他说。
“哦,谢谢。”关慕应了一声,有人窃窃私语聊起天,她不太愉悦地瞥了一圈人,没再坐下去。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出现破坏了兴致。
关沉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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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两人又回到了默不作声的状态。
而学校里开始出现了不少关于她的话题。
十几岁的小姑娘,刚好处在发育期,关慕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就像是吸饱了一夜露水的花骨朵,在初升的朝阳下,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他经常会在食堂、学校超市听到议论她的声音。
“初一那个关慕你知道吗?长得可真是漂亮,要是同级,我一定追她。”
“还同级,我看你就是怂,不敢追人小妹妹。”
“不是,初中部离我们那么远,我可不要异地恋,再说老赵天天在我们耳边念经不许早恋,压根不让我们出去瞎逛。”
“可得了吧,你要早恋,条件也不允许啊,人家能看上你啊,又不是做慈善。”
“滚!”
诸如此类,关沉每次听到都会忍不住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头困兽在挣扎着要冲破牢笼,但一想到这是青春期很平常的话题,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忍下。
直到一次。
他在厕所里听到有人一边□□,一边念到她的名字:“就那个关慕啊,假清高罢了,还敢摔老子的东西,下次把人弄床上操一顿,就乖了”
后面更下流的话,他没听清,一脚踹开了隔间的人,把人摁进了对面洗拖把的水池。
骨子里深藏的暴戾被彻底激发出来。
那一刻,理智好像被抽空得荡然无存,他眼前只剩下一片黑,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叫面前这个人再也发不出声。
后来,推门声响起,有人争先上前拉开他。
那次事挺严重的。
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计就是开除。
但他作为未来高考状元的头号种子,平时老刘把他看得和亲儿子一样,附中虽然升学率是全市最高的,但已经连续九年没出过高考状元了。
陈志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情。
况且这事责任在双方,校方领导舍不得把这个好苗子放走,最后就把这事压下来了,给了个不轻不重的警告处分。
那天出事正好又是自习课,除了几个老师和中途来上厕所的蒋承允,其他人并没怎么听到风声。
这事在学校就算过了,但在被揍的何鑫杰那里没有。
他家有点小钱,人是出了名的又混又脏,几天后,找了一波社会上的混混来找关沉麻烦。
从小被他爸打得太多了。
他懂得怎么躲,下手也玩命似的狠,对面怵了,但人多了就总归会有那么两个刺头,好在后来蒋承允恰巧路过,警察也来了。
一群人鸟兽作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