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直接禁锢上了她的腰。
唇齿间终于交缠出烫意。
灼得她脑子昏昏沉沉,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可身体却有些失控地迎合上去,给他不停深入的机会。
裙摆被撩开。
冰凉的手滑进来,贴上那温软细腻的肌肤,两人都颤了一下。
眼眶的潮意终于凝成水迹,一连串地往下滚,砸到两人相贴的唇齿间,烫得关沉失控的心终于拉回了一丝理智。
他松开轻颤着的小姑娘,在瞥见她唇角的那一刻,眸光像是被刺到。
铺天盖地的悔意涌上来,密不透风地堵塞着那颗剧烈跳动心。
又胀又疼。
不敢去看她,听着那溢出的小声呜咽,他更不敢走开,抬手想和以前那样把她揽进怀里,但刚要碰上那细细抽动的肩膀,又收回了手。
他只能默然坐着。
听着那哭声抽抽搭搭的小下去,他犹豫了一会,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盒,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放到她脚边。
关慕脑子这会还有些缺氧,踢开那个盒子,抬眸看着他。
视线被眼泪模糊得不太清晰。
但能分辨出,相比她,对方还是冷静得不行,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失落,难受,不甘心。
她闭上眼,挤掉要坠下的眼泪后,又睁开,摘下手里的戒指,丢到他身上,一秒都不愿再留,起身,摔上门。
听着那扣下保险的声音。
关沉从失神中抓回一丝清明,他看着滚落到地上的那枚戒指,被洒下的灯光折射得无从躲藏。
璀璨耀眼,也刺眼。
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弯下腰捡起,僵硬地握进手心,因为太用力,坚硬的棱角割破了掌心,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
只想留住上面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
属于她的温度。
_
次日,关慕起来,人已经走了。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但这次,没有留字条。
关慕没什么心情,吃了两口,就没动了。
他为什么不解释,哪怕一句,哪怕是哄哄自己的,都好。可他没有,事情到这个地步,她发现自己在意的并不是他用了多少手段。
而是他,有没有一点真心。
放在以前,自己肯定深信不疑,但现在,他真的复杂到让她看不清了。
出神地坐了一会。
她疲惫地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所有东西,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关上门。
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吧。
她鼻尖酸了酸,走到小区门口,刚想摸出手机打车去机场。
不远处,喇叭声响了一下。
她抬头望去,车上下来一个人,是许进。
对方大步地跑过来,走到她面前时,又拘束地停住:“大小姐,您是要去机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