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话，不就跟哥哥姐姐那样，每天都要回家家的吗？
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也不用一直不回家家吧？而且为什么要和爸爸分开？
奇奇怪怪的。
袁铮见小不点不讲话，点了点他的小鼻尖：“乖宝，要是另一个爸爸回来了，你会希望跟他一起生活吗？”
小藕把脸埋在叔叔怀里，嘀咕：“另一个爸爸和爸爸分开了呢，爸爸说爸爸一个人也会对小藕很好的。”
袁铮愣怔，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小藕小声说：“不喜欢走掉的爸爸。讨厌。”
小手手还轻轻地打一下摇椅的扶手。
这好像是袁铮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听见小不点说“讨厌”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袁铮无言，摇晃着躺椅，感觉这件事很难办。
几分钟后，手机的来电声音打断了袁铮和小藕的沉默。
“爸爸打来的吗？”小藕机敏地坐起来，推叔叔去接电话。
袁铮走到沙发边拿手机，是他哥。
“阿铮？我快到楼下了，你带宝贝换个外出的衣服？”叶南舟道。
“好。”袁铮挂断后去给小不点换衣服，他轻轻地哄着问，“乖宝，想穿什么去吃饭？”
小藕抱住叔叔的胳膊，欢快地笑：“穿好看的~”
像是已经没有受到刚才对话的影响了。
袁铮想，等回头跟他哥商量吧，暂时先不跟小不点聊这个话题。
小藕穿上爸爸送给他的浅奶绿条纹短袖小衬衫和米白色亚麻小短裤，脚上是他心爱的圆头星星帆布鞋。
袁铮对于他哥的审美还是服气，小不点穿上这一身的确是可爱中带有一些书卷气，像个文艺小萌娃。
衣服刚换上，叶南舟就回来了。
小藕扑腾着扑倒爸爸的腿边索要抱抱：“爸爸，爸爸~”
叶南舟单臂抱起宝贝亲了亲：“走吧，爸爸朋友都在楼下等了。”
他对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的袁铮道，“阿铮，你记得早点吃晚饭。”
袁铮点了点下巴：“不用管我。”
小藕乖乖地说：“爸爸，小藕自己走呢，小藕可以走的呢。”
爸爸的手臂还没有彻底好，他不能总叫爸爸抱着，他要做个懂事的好宝宝。
“宝贝乖。”叶南舟从玄关的置物格取出小口罩，顺带多拿一个备用，给宝贝戴上，“想戴小帽子吗？”
小藕摇摇头，戴了帽子不可以随时和爸爸亲亲，他有点不喜欢。
袁铮目送父子俩离去，心像是这间忽然安静下来的房子一样，空落落的。
是他哥的朋友邀请小不点吃饭，当然没道理带他，但他就觉得很闷得慌。
此时，周舒俊打电话来。
“袁总？喝酒吗？”
袁铮笑了：“你到榕城了？什么时候来的？”
周舒俊也笑着：“你都没告诉我，我告诉你干嘛？就问你来不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