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照仪把想法一说,裴毓芙脸色缓过来,思忖了片刻说:“确也是如此,可世子妃要入宗庙,授玉碟,以后大宴都得参加……”“侧妃。”
此言一出,宣峋与和裴毓芙一齐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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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大殿封赏之后,皇帝晚间照旧去陪帝姬用膳,自从女儿回宫,他几乎每日都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一些自己作为父亲的负罪感。
饭间,帝姬还是兴致缺缺,皇帝却开口说:“今日见着救你出来的那个小将了,叫做游照仪的。”
宣芷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面上还是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皇帝继续问:“听说她与广邑王世子从小一起长大?朕记得送粮草的时候宣峋与也去了,他们二人……什么关系?”
宣芷与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对方语气轻柔,话里却满是试探。她心中涌起一丝抗拒,但还是说:“能有什么关系,这游照仪是个孤女,能救了我就算是立了大功了,王府怎么可能看上她?”
皇帝闻言顿了顿,继续问:“那世子呢?”
宣芷与说:“二人师姐弟相称,也淡淡的罢,”顿了顿又颇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看宣峋与那副心高气傲的模样,能对一个孤女有什么心思,再说就算要娶她,也是个毫无背景的,最多做个妾室侧妃,又有什么,别问了!”
皇帝忙说:“好、好,朕不问了,你刚回来不久,好好休息。”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试探,叮嘱两句便带着仪仗往后宫去。
宣芷与见他离开,恨恨的摔了手中碗筷,心中一口郁气难以抒发,这禁宫深深,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自父亲登基以来,从未连着陪她吃过几次饭,她幼年天天翘首以盼的时候,从没见到他的身影,如今日日都来,她却不想应对。
这几年她在叱蛮最大的噩梦就是父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威重冰冷的开口说:“宜光,这是你的职责。”
这句话日夜在她耳边回响,宛若恶鬼低语。
…………
因着已经是寒冬腊月,马上便要除夕,授官的几人都行休沐,俱是春节后再上任,广邑王一行人也赶在月中便回来了,第二日便作为剑南铁骑的主帅,徇旨为他们开府设宴。
游照仪还真是第一次见广邑王府有这么多人,这宴是陛下要求的,所以各路文武官俱都前来参宴,既祝胜仗,也是贺他们升迁之喜。
一行人中,游照仪在此战中立功最大,其家世身份也在朝官中被议论最多,但广邑王府一向消息森严,他们也只能知道对方是徐襄理徒弟,在广邑王府被养大。
此次前来参宴,都是怀了几分好奇,想看看游照仪是否真的依广邑王府为靠山,谁知一宴下来,王爷王妃世子三人对她俱都淡淡的,拿捏着分寸,倒是徐襄理,一直陪着她接着别人的祝酒,脸都笑开了花。
于是众人歇了心思,想道一介孤女罢了,难不成真能得广邑王府青眼?
哪只这个孤女胆大包天,宴散后在一处无人的水榭之上,将广邑王府世子亲的泪眼涟涟。
宣峋与勉力承受,艰难的推她,说:“灼灼,你这是喝了多少……”
她受的祝酒最多,虽有徐襄理帮她挡了一些,也着实实打实的喝了好几壶,此刻意识恍惚,只觉得醉意昏沉,食欲滔天,想把身下之人立刻拆吃入腹。
见她依旧醉眼朦胧,唇齿已然划到他的脖颈,手也开始四处乱摸,忙用力挣扎,喊道:“不行!”
游照仪真是醉了,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一边吻着他的侧颈,一边含糊的说:“你好香,让我吃一口。”
什么吃一口!宣峋与立刻脸色爆红,忙用尽全力去推她,可二人武力悬殊,她又不讲道理,眼看连衣襟都要被她扯开,忙以手为刀,在她后颈用力一击。
游照仪懵了片刻,软软的倒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