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明起,傅廷洲和着衣物躺在床上,衬衣领口散散垮垮敞开,笔直的西装也被压出褶皱。
他手背抵在眉眼,呼吸沉重得异常。
阮颜将晚餐搁在桌面,走到床边,轻轻推他,“傅廷洲?”
傅廷洲只是将手拿开,看了她一眼,转了身,他脸部潮红,额角有难以察觉的虚汗,浑身都烫,连气息都烫。
阮颜伸手试探,这不是正常的体温。
“你发烧了?”
他嗓音低哑,“我睡一会就好。”
阮颜走出房间,在走廊喊佣人拿体温计。
没多久,佣人带了药箱过来,也询问,“先生是发烧了吗?”
阮颜点头。
佣人将药箱给她,忙说,“这箱子里备有退烧药。”
阮颜返回卧室,给他测量了下温度,39。5°。
明明今天还好端端的,说发烧还真发烧了,莫非是因为骨髓捐献,免疫系统还没完全恢复,且又伤筋动骨没休养好的缘故吗?
她抿了下唇,坐到床沿将傅廷洲扶起,拿出一片退烧药,“你先把药吃了。”
傅廷洲笑了声,身体不着力地挨着她,呼出的气息烫得惊人,“你喂我。”
阮颜将药放入他嘴里,又拿起桌上的一杯温水递给他。
他吞下,也喝了水,在她欲要起身时,他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别走。”
她没动,转头看他,“我不走,你先躺下。”
“我躺下,你就走了。”
“我都说了不走。”
这男人生个病怎么还这么麻烦?
傅廷洲埋入她颈侧,“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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