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落抿了抿唇，但是后面没了声音。
宋沉笑了笑，目光看向盛开的淡粉色蔷薇道：“不方便说就不说了。”
“林小姐既然第一反应是很好，那么证明顾总的可取之处大于不可取。我就不便参与了。”
宋沉的声音温柔醇和，就像沐浴蔷薇花的阳光。再加上很有分寸感的退步，给了林洛落一个安全距离。
林洛落忽然很想倾诉，几个大步跨过碎枝，站在画板前冲着宋沉招手。
宋沉走过去，看到画纸上茂盛的蔷薇花从画纸边缘延伸进中央又从纸中跃然而出，。站在画前仿佛都能闻到扑鼻的馨香。
不是仿佛，他们就站在蔷薇花丛中，能闻到是应该的。
宋沉道：“我都要分不清哪些花是真的，那些是画的了。”
林洛落噗嗤一笑，没想到宋沉夸人的技术这么高超。虽然一耳朵就能听出来是在夸人，但就是能让人心甘情愿被夸还不觉刻意。
林洛落在蔷薇花瓣的上添了几笔细节，翻过一页，第二页是用铅笔画的草图，是女主设计的珠宝。
在林洛落翻页的时候，宋沉别开了眼，他道：“这是林小姐的设计图吧，即便是草图也要注意保密。”
林洛落小半生顺遂无虞，养得她心态极佳。这辈子遇到的称得上邪恶之最的人，就是二话不说把她抓过来的顾琛泽。此外，她自己没长一颗害人之心，也理所当然没想过有防人之心。
听到宋沉的话后她下意识翻回画纸，然后笑自己紧张：“没必要吧，而且我对于这版有点不满意。”
“多注意一点总是不会有害处。”宋沉道。
“嗯。”林洛落轻声应道，然后低头闷声收拾画笔和散落的颜料。
宋沉也帮着林洛落一起收拾。
林洛落忽然开口：“顾琛泽他很好，他也可以让我变得更好。”
“但是……我想要自己变好。”
她不想有一天会在自己的成功前面，冠上别人的名字。
“顾总强大的人脉与资源，确实可以让林小姐更快飞向高处。”宋沉直白点出。
林洛落点头，这是事实。他抬头看向宋沉，没有在宋沉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变化。林洛落笑自己，站在金山银山上，又要歌颂自由。
真是贪婪。
画笔的颜料都对号入座进工具箱，宋沉合上工具箱递给林洛落，自己抬起支撑画版的架子。
宋沉道：“如果有一天没有这些助力，林小姐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