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因为应激反应暂时失去听视觉,才会把他错当成了那个人。
现在的她,如果提起秦砚北,怕是深恶痛绝。
一个关起她,连救命之恩都存疑,偏激麻烦的病人而已,她这次走,本身就是为了逃开他。
秦砚北拆开一卷绷带,没有去包受伤的手,而是一圈一圈绕在有烧伤疤痕的手腕上,掩饰着她认得的特征。
他扯掉领带,换下西装,戴上一副平光镜,防止她摸到他的眼睛。
她说过,他眼型很好看,她或许认得出。
秦砚北端着杯子回到病房,云织已经醒了,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小蚕蛹,委屈地挤在墙角,只露出小半张脸,黑润的眼睛空荡迷茫,没有焦距。
他几步赶回床边,把云织抱过来,云织感觉到他靠近,碰到他手臂,确认了肌理的硬度,知道来的是谁,就咬着唇,轻抽着通红的鼻尖把额头顶在他肩上。
女孩子像湿漉漉的小动物,遍体鳞伤,瑟瑟发抖寻求着最渴望的巢。
秦砚北心如刀绞,坐在床边把她搂到怀里。
云织吸了吸鼻子,手有点不老实,蠢蠢欲动地抓住他衬衫衣襟。
到底怎么才能通过摸,来完全确认一个人的身份,没有任何质疑和其他可能性的那种确认。
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拥有视觉,看看面前的到底是不是他,问清过去的事,但所有得不到回应的言语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万一不是……
万一怎么办。
还不如一个盲女乱摸。
云织的手按在秦砚北胸腹上,一寸一寸轻轻描摹辨认。
她本想往脸上移,却突然记起分别前秦砚北腰带的款式,搭扣金属那里有一个特别的雕刻,独一无二,更容易认出来。
云织破损的唇上都是齿痕,低着头埋在秦砚北胸口,手试着向下滑,不小心偏移位置,落在了腰带侧面的皮质上。
她赶紧小心翼翼地顺着方向往中间移动。
但刚一挪,就被对方剥开被子捞出来,拉到了腿上揽住。
云织手一晃,没有顺利找到搭扣。
反而因为位置落得偏低,误碰了一条拉链,以及她指尖底下,难以言说的触感。
云织愣了几秒,脑中轰轰响着,突然烫伤似的抬起来,手背上错乱的抓痕似乎都在变红,可怜刺目。
她听不见正常声音,连他的呼吸节奏都感受不到,眼睛湿红地僵硬举着手。
片刻之后。
她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动了,像是有些粗暴地解开了衬衫。
随后她的手就被紧紧抓住,往前带,按在一片灼热的肌理上。
秦砚北拧眉忍着,避开被她莽撞碰过的敏感。
明知他做任何亲密,在她心里都是另一个人。
明知他只能偷来这段时光。
他还是略抬头解开了几枚上衣纽扣,纵容地让她把手伸进去,摸她刚才隔着衣服戳过好几遍的,胸腹上紧绷的肌理。
她听不见,他依然低声哄。
“……下次直接点,扯开就行了。”
“我老婆,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