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醒了。”
五条樱:“不,是已经醒了,麻烦伊藤君先去忙其他事吧。”
伊藤拓真很上道,以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实验室。
系统同情:【等娟儿l发现自己目前的处境,真的不会气到想跟你同归于
尽吗?】
‘怎么会呢,苟了一千年的苟王,怎么会因为区区死局而舍弃自己的生命呢?现在开始,请将他称呼为她,我赌我们最终会达成一致。’
系统:【行吧,“区区死局”。】
大概是长时间被神经毒素侵蚀的缘故,羂索睁开眼睛,起初的反应显得有些迟钝。
面前是冷银色的墙壁、头顶是实验室惨白的灯光、他好像是在一个实验台上?周围……
羂索侧头,看见了站在旁边,用一种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目光看着他的五条樱,刷地坐起来。
却发现这具身体不但发现浑身无力,根本就像一个不停漏气的气球,无法凝聚咒力,连普通人都不如。
更可怕的是他的本体被牢牢禁锢在这具身体里,仿佛彻底融为一体一般
“你……”
羂索惊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低头看看。
行吧,这是一具女性身体。
“啊,你终于醒了,羂索先……啊不对,是羂索女士。”
接过镜子,羂索瞪大了眼睛,因为镜子里的这张脸,和他曾经使用过的虎杖香织一模一样!
“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叫你‘孩儿l它妈’?”
孩儿l它妈?什么孩儿l……
羂索突然反应过来,如遭雷击。
五条樱放下镜子,眼中满是悲伤、痛苦、难过,她以一种如今的羂索难以抗拒的力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她抬手,摸了摸羂索头顶的缝合线。
羂索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他想抖,显然这具身体过分敏感,眼眶不自觉地溢出泪水。
“你这个[哔——]你放开我!”
羂索试图把她这块狗皮膏药甩开,无奈失败。虽然硬憋着,却没忍住露出几分哭腔,他自己在意识到的瞬间,立刻闭嘴,不再开口。
五条樱轻轻拍了拍她那刚解冻不久、还是冰冰凉的手:“我懂,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都懂。”
五条樱表情渐渐沉重,抓住羂索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但谁能懂,我心里的痛苦与愧疚?我只能说,小脑当时走的并不痛苦。”
羂索表情扭曲。
五条樱:“好在虽然小脑已经不在了,但它发挥了足够重要的作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拯救了霓虹也不为过。我永远为它感到骄傲。”
羂索忍无可忍,就着这个手在脸旁边的位置,一巴掌扇过去。
被抓住、攥紧、十指紧扣。
“想来从前你一直躲着我,就是无法原谅我吧?但是好在我终于是找到了你,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生下小小脑、小小小脑、小小小小脑……”
羂索脑子里难以克制地出现无数个小脑子围着转自己的画面,鼻头一酸,眼角的泪水终于在重力的作用下,挣脱眼眶的束缚,顺着脸颊滑落。
“她”呜咽,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撒娇一般的哭腔:“你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