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己生?”短暂的沉默后,绘理迟疑的开口。
相较之下,甚尔乍一看上去要冷静的多,实则连眼神都放空了。
这一瞬间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总之某一瞬间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五条家向来对“秘密武器”的术式讳莫如深,任谁也问不出什么。
在这种威胁下,御三家那些奉行女人就是低一等的垃圾们确实不敢乱说。
真可惜,五条樱姓五条,要是在禅院家,那种场面一定很有趣。
在他走神的这一会儿,五条樱已经兴致勃勃地跟绘理讲解了她的能力。
“绘理姐你们放心,即使是用了我的术式,只要伏黑先生不出轨,那么生下的也只会是你们两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夫妻俩表示要再考虑考虑。
真正需要考虑的其实只有绘理而已,甚尔是清楚绘理有多喜欢孩子的,早在五条樱解释清楚的下一刻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系统:【那句不出轨大可不必说出口,我真的很担心有一天你会被甚尔套麻袋。】
五条樱感动:‘统儿,虽然你不肯答应给我买纯金的骨灰盒,但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系统非常冷静:【纯金的骨灰盒,你不怕碰上缺德的小偷,自己被从盒子里倒出去吗?】
‘其实只要缺德的小偷没有在偷了我的家后往里塞入一只脑花,什么情况我都能接受。说起来,这个时间线的话,娟儿正在仙台生孩子吧?’
她若有所思。
她恍然大悟。
她迫不及待了家人们。
“虽然伏黑先生现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但是从前的门路还在对吧?”
甚尔挑眉,悄悄瞥了旁边听着的绘理一眼,目光落回五条樱身上时则敷衍得多,懒洋洋道:“小鬼,你问这个做什么?”
五条樱目光灼灼,分外迫切:“突然有急事要去仙台一趟,但是不方便用我本人的身份,所以想伏黑先生牵线,联系一个靠谱的中介。”
甚尔扯扯嘴角,那道伤疤跟着划过一个锋利的弧度:“有是有,但是给我多少报酬?看在绘理的份上可以给你打个折。”
不收费那是不可能的,除了绘理之外,任何人都别想让他白干活。
不过这个被五条家当作宝贝的小鬼应该也不缺钱吧?
不缺钱吗?
五条樱兴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昨天住店时确实想过动用五条家的银行卡,但那是迫不得已。
她人间蒸发了三个月,要是被找到,肯定会被那群人紧张兮兮地请回家,虽然回去也有得玩,但再有趣难道能有趣得过看娟儿生孩子吗?
她吞吞吐吐:“报酬现在不方便给,要不换个方式?”
甚尔:“?”
“就……独生子女其实挺孤独的,预定个二胎怎么样?”
甚尔:“……”
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伏黑绘理吃完早餐就出门上班去了。她刚走,甚尔就把孔时雨的联系方式丢给了五条樱,像是迫不及待地把她扫地出门。
大概是出于打了白工的怨念,他毫不留情地嘲讽:“买身份的钱和去仙台的机票可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啧,像你这样被保护得很好的小鬼,知道该怎么赚钱吗?”
“钱的话,中介那应该是不缺任务的吧?”五条樱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还是说……你是在提醒我要小心?”
她露出八颗牙齿的爽朗笑容:“但是不要小看我呐。请帮我转告绘理姐,等我从仙台回来,会给她带礼物的。”
大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带起的气流吹起额前的刘海,伸手摸摸鼻尖,咒术师超乎寻常的听力让她完美捕捉到门那头的动静。
“自作多情的臭小鬼,我担心你死了绘理会伤心而已,这要是从前……”
门内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渐渐到了彻底听不清的程度。
五条樱若有所思:“忘记从哪听说的了,人老了的特征就是变得爱回忆过去,果然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