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后悔了。
晚饭时和曲翎说了这件事，曲翎差点没感动哭了。
这个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而聂凌川之所以对她好，不是因为她。
她后悔。
“拿的话，聂教授非常厉害。”
通常她晚上十一点就睡了，聂扶摇十一点半回来，还得蹑手蹑脚的洗漱。
说多忙不至于，可要说轻松，那就有点昧良心了。
“可是我……”看到程教授那慈和的眼神，聂扶摇妥协了，“好吧，明天集体休息一天。”
也有种憋屈到极致的痛恨。
“我不累。”聂扶摇拒绝。
聂扶摇被噎的难受，“我有那么恐怖吗？”
之前的那道响声，不是汽车碰撞的声音，而是……枪声。
一道清晰的声音，瞬间敲散了她的美梦。
单纯的就是不想麻烦老太太罢了。
那时候的她，以为这就是爱情。
程教授简直哭笑不得，“你不累我们累。”
看到她这么辛苦，曲翎都要心疼坏了。
每天基本六点到，晚上十一点多离开，不算早晚的洗漱时间，每天睡眠甚至都无法保证五个小时。
中途逃跑转系的也不是没有。
可惜，终归是妄想。
她开口叫住了前边的赵雨欣。
早上起来，和正在晨练的隔壁女主人打了招呼。
即便是封战那小子三天两头来给她送大餐，这也没长几两肉。
聂扶摇：“……程教授，不至于。”
之前聂扶摇没有出现，在国外遇到麻烦，给聂凌川打电话，对方总是能帮她解决的。
程教授这边还真就亲自锁了门，要是塞到口袋里，脚底抹油，飞快消失在楼梯口。
向外看去，夜色还是那么的安逸宁静。
她是洪水猛兽吗？
“雨欣！”
来到门口站点，等来了公交车。
从学校到她家，有十二站，中途需要换乘一次。
抵达最终站点，步行近十分钟，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