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这样问,我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我只能闭口不言,开始思考,而曹老板也没有催我,就是静静的看着我,他自己心里估计也是想这个问题。
我们现在这个会盟,虽然是推出来一个臧洪来当盟主,但时至今日,这个臧洪和其他几位诸侯,也没有商议一个对策出来,我们现在连如何进兵如何作战都不知道。感觉整个会盟,就像是来旅游的一样,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这个叫臧洪的盟主,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推出来的替罪羊。如果一旦兵败,这些诸侯估计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臧洪头上,最后在卖给董卓,以图平安。
整个酸枣联盟,现在基本都是由刘岱这个狗贼说了算,曹老板只有陪酒陪笑的份。张邈张超他们也都不是带兵打仗的材料,在联盟里,一点建树都没有,当真是印证了那句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而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呢?
是士卒太少了,粮食也没有,而且我们连战略方针和作战计划,都没有真正的拟定出来,唉,事情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士卒这个问题,再去招募兵马,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也没钱募兵了。那就只能跟这些诸侯借兵,或者忽悠哪个诸侯跟着一起出兵。
找桥瑁肯定能行,他对讨董贼的事情,肯定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会假借三公名义,到处发檄文拉人头。但他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他那个应该是任东郡兵曹的副将,好像现在已经跟刘岱穿一条裤子了,桥瑁搞不好连兵马都调动不了。
那就只剩下另外几个太守了,袁遗这个人看着就是一个书呆子,唯唯诺诺的,整天跟着刘岱屁股后面,这个人肯定不能指望了。
张邈张超这些两兄弟,讨董贼的意志应该还是有的,而且凭借曹老板和张邈的旧情,应该是能说服张邈加入我们西进的,实在不行借兵给我们也可以啊。
还有一个鲍信,这家伙一个小国相竟然能带出两万兵马,应该还是有些能力的,不过我看他那些兵,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黄巾流寇呢?他那些兵马,各个都透着一股子土匪的味道,真搞不懂,他从哪里拉过来的人。不过他当初能在曹操回家的路上,和曹老板在马车里商议讨董,应该还是有希望拉上贼船,和我们一起进兵讨董的。
兵马问题也只能这样决定了,但粮草怎么搞?把陈留曹氏大仓那十万石粮食拉过来吗?但我们现在连马车牛车都没有,也没钱买车子运粮啊!
这个问题不管了,让曹老板自己想办法,毕竟他才是老板。
那最后的问题就是,董卓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连董卓的情况和军队部署都不知道,这怎么打仗?冲过去送人头吗。
我赶紧问道曹老板:
“兄长,我等如何进兵,暂且不议。”
“现今我等,对于董贼,却任未可知!董贼麾下,西凉军之动向,现今如何!也未曾得知,董贼如今,有何等意图。”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然我今我等这般,对董贼皆未可知也,安敢言进兵乎?”
曹操也是一脸阴郁的回道:
“月余前,我便派人前往河内及洛阳,打探情报,然,所派军士,竟皆未归。”
“而鲍信于前日收到洛阳密报,得知董贼在月余前,便欲将天子,安置于西京长安。”
“且董贼得知我等,如今酸枣会盟之举,竟命李儒毒杀少帝,又连夜将天子迫迁长安。”
“据鲍信言,而今董贼,已将大部兵马,聚拢回防,撤于洛阳城内固守。”
“我观董军如此行动,应并无部曲,留守于河内。”
“曹,已思虑良久,现今我军,粮草空虚,已为大患。而今我料董贼,定已将河内兵马,撤至洛阳。”
“我欲进兵成皋,速占敖仓,好为我军,征集粮草,以解燃眉之急。”
“且,若董贼退守洛阳,而本初军队,已抵河内。届时我军,于进可守成皋,于退可敖仓据守。”
“董贼则无法东出,最终只得困守于洛阳以西。长此以往,我军便能逐渐握于主动。待董军士气低迷之时,或情况有变,我等再一举进兵,攻破洛阳,董贼必除也!”
“且敖仓、成皋,地形险要,西可进兵洛阳旋门关,若遇董贼东出,我等可据成皋城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