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一碗,我便开口给夏侯惇介绍阿图木和穆勒:“元让兄长,汝看我等尽顾喝酒,我连旁边两位兄弟,都还未曾与兄长介绍。”
“这位面色黝黑之人,称之穆勒,便是我于草原上的生死兄弟,我等儿时便在部落祭司处共同成长,后又在塞外河套义结金兰,情意之坚,胜过金兰。”
“穆勒贤弟,来,为兄敬尔,尔等一路随鱼弟,千里迢迢万里昭昭,远赴中原投奔阿瞒,实乃一件幸事,来,喝!”
“这位身材魁梧者,乃是鱼弟胞弟,名唤阿图木,与鱼弟从小长大,鱼弟当年远赴北方深入大漠,幸得图木照拂家小,方有今天。”
说完我赶紧又给夏侯惇满上一碗。
夏侯惇又举起酒碗,站起来,对着我们说道:“如今虽黄巾已退,但天下时时不平,尔等一路风尘仆仆,不远万里相投于阿瞒,愚兄甚为感激,今敬各位,来!喝!”
这次大家一起共饮,喝了几大碗了,也算是把这闷葫芦的话匣子打开了。
此时于鲁木也用一陶盆,将羊肉干炖莲藕端了上来,我接过陶盆,放置于桌上。于鲁木又端来两个菜,一个是水煮空心菜,再用大酱蒜头拌之;一个是酱炖冬瓜。
见菜已经上齐,我赶紧招呼夏侯惇吃菜:“兄长,请尝弟妹手艺,虽品相不佳,但味道定当让兄长满意。”
接着就开动了,穆勒和阿图木也时不时向夏侯惇敬酒,我则再想怎么开口,才好从夏侯惇嘴里问到曹操现在的事情。
接着我便又端起酒碗,再敬夏侯惇一碗,随即说道:“元让兄长晌午曾多次言及,与孟德兄长儿时趣事,然,我等来投孟德兄长,却至今未能与孟德兄长谋面,不知孟德兄长今在何处,又忙于何时呼?”
夏侯惇喝完后,却面有忧色,缓缓开口,说道:“兄长于去年受朝廷征辟,任西园典军校尉,后便少于与家中书信往来,至今也未曾休沐归家。”
“而今天子新立,朝中却暗流涌动,我只知孟德依附于大将军何进,却不知其至今到底如何。”
“只曾听闻,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天子年幼尚未亲政,而如今西凉马腾韩遂等反贼流寇,尽已攻克陈仓,危及司隶,董卓已拜前将军,皇甫老将军拜左将军,前往征讨,胜负尚未可知。”
“如今天下,虽黄巾首恶已伏诛,然,各地仍有黄巾余孽四处作乱,兄长又许久未有家书传来,惇亦心忧不已,却未能于孟德分忧,只得将自身,时刻处于田间劳作,以亡乎忧虑也!唉!”
听到夏侯惇如此说,而且目前他们这不知道曹操的具体情况,我也只好不再问及曹操的事,拿起酒碗再敬一碗,对夏侯惇说道:“兄长勿虑也!孟德兄长乃治世之能臣,腹有韬略,胸藏机宇,乃志向远大之人,必能逢凶化吉,安然而退与朝堂之争。”
“只是眼下,各处黄巾,裹挟百姓,此等流寇,如此下作,实为令人不耻,可惜孟德兄长不在,无人主事,否则我等,必当率义勇军,讨伐之!”
“兄长,喝!勿忧也!”
“甚好!呈鱼弟吉言,为兄无忧,喝!”
接着,阿图木和穆勒也轮番敬酒,把夏侯惇喝的半醒半醉,这才罢休。
酒宴过后,我欲送夏侯惇回家,谁知才送出门,他便背着锸,晃晃悠悠的,又去田地里干农活了。我对他说,既然已经喝醉了,应该回家休息,他却说没喝醉,而且已经耽搁一上午了,今天的几块麦苗还能松土浇水,得赶快过去除草松土浇水。
哈哈,我现在算是知道为啥历史上,夏侯惇屯田和搞后勤那么厉害了,原来夏侯惇还真是喜好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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