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飞雪,将整个曹庄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呼啸的大雪,让这原本热闹的曹庄,渐渐的又变回了宁静与祥和的村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风雪呼啸而过的声音。
天实在是太冷了,还时不时刮风,把门吹的吱嘎吱嘎响,我们的草原勇士也换回了去年穿的羊皮袄子,但还是觉得异常寒冷。我们便去城中又花了些许银饼,买回36个火炉,每户都分了3个火炉,用于烧火取暖。
但我感觉这个火炉烧炭实属鸡肋,封闭门窗不烧火炉,屋子里终究不暖和。烧火炉烤火吧,又得打开窗户的窗板,结果飞雪带着看得见的寒气就徐徐往屋子里钻。
但是我却发现,真正怕冷的好像就我一个人,其他草原勇士好像并没有那么怕冷,他们披着羊皮袄子,人看上去精神的很,好像并没有感到多冷。
为了御寒,我们的那些银饼都快花完了,我们给所有人都买了被子,被子里是有羊毛的,然后我们把去年做披风的羊皮又缝了一下,做成大点的被子,大家睡觉都挤在一起,这样便暖和一点。
我们家也不例外,晚上我抱着小鱼和于鲁木睡,这是我每天感觉最幸福的时候了,因为她们母子真的好暖和。
现在阿图木都不睡自己的床了,跑去和旁边的乐进挤着睡了,可见这个天是有多冷。冷到连穆勒达达他们这终于消停了,从半个月前开始下雪,他们家就没在闹出动静了,折腾了半年了,就算是头牛也经不住天天犁地的呀。
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曹操,自从上次中秋时回了一封书信给曹洪他们,就又杳无音讯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哪些大事。小曹庄的信息实在太闭塞了,就连九月董卓改立刘协为帝这种天大的事儿,我们都是天降大雪的那一天,被已经浑身皆白的曹洪赶来告知的。
我记得曹操就是这个大雪纷飞的时候,逃离洛阳放回陈留起兵的,可是等到今天,大雪都已经下了半个月,我和曹洪他们都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夏侯兄弟现在都恨不得有千里眼顺风耳了,我也有些心灰意冷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路线是重新发展的吗?
我都已经不再期待什么18路诸侯讨伐董卓,还有什么三英大战吕布的事了。天实在是太冷了,有时候连东西都是囫沦吞枣一样,随便丢一点到肚子里就算了,然后继续回被窝里躺着。而且大家好像也是这样,整个曹庄都是静悄悄的,也没什么人会冒着大雪出来,大家似乎也是和我一样躲在被窝里。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怀里的于鲁木和小鱼都已经睡着了,我却始终睡不着。
我还在想着曹操的事儿,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和三国演义一样,和陈宫遇到了,然后杀了吕伯奢一家。但是这也不对啊,曹操以前在东郡是做过几天郡守的,那应该是早就认识了陈宫的呀。
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我现在也确实很担心曹操的情况,因为很多事情和记忆里的三国似乎对不上,这让我变得更加惶恐不安。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即将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喊:
“有人否?在家否?吾乃阿瞒也!”
“曹庄有人否?子廉!子廉!”
我隐隐约约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大喊曹洪的字,但也没有想那么多,这大冷天还深更半夜的,谁会跑出来?应该是呼啸的风声,而我又太过思念曹老板,所以听错了。
正当我又迷迷糊糊准备睡觉时,旁边马棚的马开始乱叫起来,各种嘶鸣,尤其是黑风的声音,是我最熟悉的。
我整个人一下就从胡床上跳了起来,我仔细一听,都不用仔细了,就是旁边的马叫,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进马棚了,因为旁边还传来了马儿乱走的咚咚马蹄声。
于鲁木和小鱼也被惊醒了,小鱼突然被吓醒,有些想哭,但是被于鲁木哄住了。
我两下就把羊皮绒袄穿上,再披上羊皮披风,然后用草原话,对于鲁木说道:“于鲁木,你在家保护好自己和小鱼,我出去看看。”
我剥开火炉里的灰,把被灰盖着的猩红木炭翻出来,然后拿起旁边的火把点亮,拔出墙上挂着的弯刀,就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能听到更清晰的,旁边马棚的动静,还有人发出驱马的嚯嚯声,卧槽,深更半夜出来偷马的?我的黑风最少值20金啊!卧槽,这还了得!
我着急的直接狂飙草原话,大喊:“有人盗马!兄弟们勇士们有人盗马!”
然后旁边院子的阿图木,和我们对面厢房的穆勒,最先响应,回道:“大哥莫急,有人盗马,有人盗马,大哥莫要冲动强攻,我等马上就来。”
穆勒一身亵衣亵裤,披着一块羊皮就出来了,出来后立马把手中的火把凑过来我这火把上点燃,手中也提着出鞘了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