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顾菟爱听，她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赤玉的事情。
冰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话里话外把赤玉贬低得一无是处。
顾菟对赤玉的了解也就更多了些。
赤玉刚刚飞升，想必仙根不稳，灵力低微。若是与之比试一番，说不定她很快就会掉到地仙以下，重归妖族。这天上自然也就没了她的位置。
不管是火神寿辰宴上，还是那日在藏书阁中，战神对赤玉的态度都不一般。她那日出手对付了赤玉，若是以后赤玉真的得了战神的帮助，定不会放过她。
月神喜欢战神，而战神对赤玉态度不一般，她此举也算是为月神解决了一个障碍。她算是在月神面前立了功，以后定能得到月神的重用。
越想，顾菟越觉得自己此举甚好。
这日苍墨殿中有事，启海没过来，赤玉独自在藏书阁中整理仙界的书籍。
顾菟拿着婵娟仙使给的令牌来到了藏书阁中。
“赤玉。”
赤玉坐在高高的架子上，低头看向了站在下面的顾菟。
那日便是顾菟出手弄乱了她整理好的书。
这只玉兔灵力不强，小动作倒是不少。
赤玉对这种心术不正的仙灵向来没什么好态度，她冷淡地问道：“仙子要来借什么书？”
顾菟：“那日是我出手伤了你，我向你道歉。”
赤玉心中甚是疑惑，这只兔子难道转了性子？不可能。瞧着她脸上的神情，想必又想出了别的主意。
“哦。”赤玉继续冷淡回应。
顾菟却丝毫不在意赤玉的态度，问道：“你可听说过仙界有比试道法的传统？”
赤玉：“略有耳闻。”
顾菟：“那你可愿与我堂堂正正比试一次？”
堂堂正正？这个词从这只兔子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讽刺呢？赤玉想也没想拒绝了：“不愿意。”
顾菟没想到赤玉竟然这般干脆的拒绝了她，顿了顿，又道：“为何？你可是觉得自己灵力低，比不过我？”
闻言，赤玉放书的手微微一顿。
她最烦被别人瞧不起。
顾菟察觉到赤玉的反应，又道：“虽然我略长你几千岁，可是你两千岁就修成地仙了，天资聪颖。”
这倒是句实话。赤玉把书放在了书架上。
顾菟又接着道：“而且，你可是灵狐一族，血脉高贵，难不成还不敢与我这只低等的兔子比试吗？”
赤玉把手中的书放在了最高处的书架上，从梯子上下来了。
“不是不敢，是不想。”
说着，又继续整理仙界的书籍。
顾菟看着赤玉忙碌的背影，继续激她：“我猜你绝不是不想。毕竟那日我出手用术法伤了你，你定是怀恨在心想打我一顿的。如今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要，分明就是不敢与我比试！”
赤玉手中的书紧了紧。
顾菟：“你堂堂灵狐一族，竟然还会怕我一只玉兔，当真是个胆小鬼，灵力低微的懦夫！说出去都要被众仙灵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