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中兽医医馆出现状况,鹏焦头烂额地走来走去,炸呼呼地说道:“哥,他们把你当救世主,可你救不了那么多人,我们的药已经没了,要不要告知他们?”
“我去吧。”顾朝槿站起来,低头整理袖口。
鹏自幼走南闯北,见过□□时期的兽人有多恐怖,他挡在顾朝槿面前,“哥,还是我去吧。”万一有个意外,皇兄还能赶回来救皇嫂。
他本就孤身一人,在这世上在意的无非就是皇兄,皇嫂,还有那个老爱气人摆着臭脸的钥。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听我说,能否宽限我们一天时间囤药?”他压下事情真相,说出真相只会引起更大的□□,还不如让人误会他们。
“让我们排那么长时间的队,到头来说要囤药?!”
“真是气死兽啦!”大妈抓起框里的烂菜叶砸向鹏。
冲动之举引起无数兽人纷纷效仿,鹏身上弥漫一股臭水沟的味道,头顶上滑下鸡蛋蛋清,鹏赶紧关上房门躲进屋内。
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进屋后往桌角上一踹,大拇指踢到桌角,钻心刺骨的痛感袭来,他抱着双腿蹲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去说服兽人的是他,不是皇嫂,等回到主部落能够向皇兄邀功,他抽噎地说道:“他们全都疯啦!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们只是恐惧死亡。”
漫长的等待能将恐惧放大数倍,癌症前期的病人大多数不是被病情压垮的,而是被噩耗压到神经衰弱,受不了长期治疗主动放弃生命。
顾朝槿竖起兔耳朵听门外动静,兽人们找到木锤捶打门框,想要把他这只废物兔子抓起来,栓在火架上做成烤全兔。
怎么会不害怕呢?人尚且有理智存在,一半人性一半兽性的兽人呢?是否会被原始野性占据主导思想。
顾朝槿双腿抬在板凳上,整只兔子窝在里面,他抱着自己双膝。
他突然有些想念宋清风,可以是一个安慰的拥抱,也可以是无声的思念。
外面躁动安静许多,顾朝槿下到地面贴在门框边,企图听清外面的动静。
兽人们走来吗?
突然门锁松动,门从外面被打开,顾朝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微微抬头发现是宋清风,眼眶湿漉漉的是被风沙迷了眼,不是因为想念,他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宋清风长发束起,马尾发丝飘荡在风中,红绳勾着顾朝槿视线,宋清风一身铁甲戎装,身姿挺拔,和他对比起来顾朝槿显得弱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