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顾朝槿把手搭在宋清风掌心,缓缓牵起跪在地上的宋清风,双手碰着宋清风脸颊,在宋清风额头上落下一吻。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愿意永远沉醉其中不再醒来。
“跟我来。”宋清风牵起顾朝槿,避开巡逻的兽侍朝后门走去。
他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插在铜孔中打开后门。
萤火虫在黑夜中起雾落在顾朝槿指尖,他们身侧河水流过,宋清风没有松开顾朝槿的手,河中石块无规则的排列组成一条河道。
四下黑暗只有月光洒落,顾朝槿踩在青苔差点摔进河水中,宋清风及时护住他的腰。
“你是要带我上山?”顾朝槿从衣服里层掏出发光石,握在手中当做手电筒。
“你不是要和我成亲吗?”宋清风采了一捧野花,用芭蕉叶精心包扎,成亲的礼节自是少不了的,他不能亏待顾朝槿。
见顾朝槿累了,宋清风脱下柔软外套垫在地上,“休息一会再走。”他脚边堆着摘下的狗尾巴草,经过他灵活的编织技术,成功编织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像不像你?”宋清风举到顾朝槿面前,指着两根狗尾巴草说道:“你看啊,这眼睛和你一模一样。”
山路崎岖不平上山的路格外艰难,顾朝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枯草,开口说道:“我们继续走吧。”
顾朝槿怀里抱着宋清风编织的兔子,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上来我背你。”宋清风蹲在顾朝槿面前,执拗地重复:“我背你上山。”
顾朝槿本能地拒绝宋清风,没想到被宋清风抓住两只胳膊,轻而易举背上他。
“你说现在像不像我背你下轿子?”宋清风说话不带喘息,接二连三地询问顾朝槿,非得在顾朝槿那得到答案,才会闭嘴不再说话。
顾朝槿双手搭在宋清风脖颈间晃荡,“你再乱说话,我下来自己走。”
“好,我不再乱说了,祖宗你好好待着吧。”他简直不敢想象顾朝槿脚踝磨红,兔子应该好好待在他身边,只有他有能力保护好弱小动物。
山间的风像是一把把利刃,割伤皮肤,宋清鞥放下顾朝槿,把他披风系好裹成粽子,捡到枯木枝升起篝火,周围温度渐渐升高。
顾朝槿解开披风系带,缩在宋清风身边,“有你在便已足够。”
篝火劈里啪啦是在复述这段动人情话。
顾朝槿摘了两片叶子,卷成桶状握在手中,配合宋清风过家家,“成亲怎么能没有酒杯呢?”
宋清风迟疑片刻握住叶子酒杯,他从怀里摸出红盖头,盖在顾朝槿头上,喝了一口空气酒,借着酒劲大胆问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是我一人的夫君。”
顾朝槿:?东西装备得挺全,看来已经谋划很久了,他算不算上当?事已至此他不可能逃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