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在震动顾朝槿抬头去看,迎面走来一只老虎,是之前他为它治疗好关节炎那只,老虎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压到每位兽人身上,森林之王发怒攻击,一个部落的兽人也不够老虎塞牙缝。
老虎嘴里叼着一头野猪,拖进顾朝槿院子中,松口将野猪放下,它走到医馆前面,虎爪指了指弱小的兔子,又伸出爪子指向自己脖颈,返祖兽和兽人之间有一条鸿沟,就是不能互相交流沟通。
顾朝槿很快明白它的话,当中兽医的时候,学习了各种兽语,虽听得很懵但大致意思能够观察出来,他示意老虎躺在毯子上。
为返祖兽医治还是头一回,兽人们挤在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瞧,这事还吸引来了首领和巫医儿子露葵。
露葵正要扶着首领进入院中,一把菜刀横在他们前面,在往前一步将会割掉他们头颅,首领不解地说道:“这是做什么?”
宋清风恐吓地说道:“银针扎下去血溅三尺,你们要是不怕就请进来。”
首领往后退了一步,吩咐雌性搬来椅子,他坐在门外中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朝槿,他当然是来看好戏的,就想看看老虎何时吃掉那只兔子。
“清风取一寸银针两根。”宋清风展开包裹银针的布匹,在顾朝槿教学下他了解到简单的治疗方法,对识别银针这种小事已经了熟于心。
只有特别相爱的人才会叫对方的后两字,露葵紧紧握拳,任由指甲嵌入肉中,流出鲜血。
总有一天他会替代宋清风位置,狼那种生物怎么会有猫咪娇软可爱呢?想到这露葵不经意间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首领瞅了他一眼,咳嗽一声说道:“你在看槿吗?”
“没有。”露葵细嫩的手搭上老首领粗糙的手臂上,讨好地笑道:“我只是在笑他不自量力,居然敢跟首领大人你做对,不知道部落里面的一切都属于您吗?”
首领反握住露葵的手,高兴地说道:“对啊,部落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
露葵捂嘴偷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的男人应该是顾朝槿那样的强壮有力,而不是像一根枯木动不动就要断气。
不过为了父亲在部落里的地位,他不得不忍让首领趁机揩油,对他说些污言秽语真是令人恶心。
顾朝槿注意力集中在老虎身上,不同尺寸银针落在夹脊穴,风池穴,大椎穴等穴位上,老虎合上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针灸能舒缓颈椎病带来的疼痛,想要彻底疗愈还需长期针灸。
“喝点水休息一会。”宋清风端来一杯凉水,手里握着打湿的帕子,替顾朝槿擦掉额头细汗。
小兔子跑到顾朝槿身边,双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轻轻揉揉地给顾朝槿捶腿。
顾朝槿抬手握上宋清风手臂,“为何这么做?”
“做戏给邻居看,免得别人误会。”宋清风瞥了一眼身后的围观兽人,“主要是不想崽子被人嚼舌根,说他的爸爸和爹爹一点也不相爱。”
“没人告诉你,做戏要做全套吗?”顾朝槿将宋清风往怀里带,一手揽住宋清风腰肢,另一手夺过宋清风握在手中的帕子,替宋清风擦拭脸颊,“你也辛苦了。”
吃瓜兽人们讨论声落入两人眼中。
“他们看起来好恩爱啊!”
“我配偶就是块榆木,哪像槿这么浪漫!!!”
小兔子不明所以,只看见爸爸脸颊好红,就像天边的晚霞一样,他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摸上宋清风脸颊,喃喃地说道:“爸爸好像发烧了,是话本子里写的心动吗?”
宋清风:“………”他还藏着话本子?!
巫医没有离开在暗中窥探顾朝槿一举一动,手下跟他说顾朝槿把老虎弄死了,巫医提着他那脏兮兮的衣服,走向医馆站在门口说道:“看吧,神怒了,所以老虎死了!”
顾朝槿没有理会他无能狂怒的语言,收了扎在老虎身上的银针,由宋清风放好卷进布袋子里。
下一刻,老虎起身朝着巫医走去,猫科动物大量死亡,就是因为这个愚蠢的巫医说皮毛能治疗失眠,让大量雄性捕捉猫科动物,其中捕捉到老虎的治疗作用是最大的。
所谓治疗用的皮毛早已进了巫医腰包,雄性死伤一片,猫科动物更是伤亡惨重,怒火压在老虎心头,它宽厚的爪子在闹事巫医压在身下,只需再用一点力就能将这个可恶的兽人杀死。
不过它不想给顾朝槿惹来麻烦,毕竟顾朝槿和他爱人好还生活在这个部落,它移开爪子掀翻巫医摔在墙角,巫医捂着胸口咳出血迹。
两名雄性眼见主人受伤,连忙上前扶着巫医离开,随着巫医离开的还有露葵。
留下的那头野猪无疑是报酬,老虎清楚兽人间交换物资,特意弄来一头野猪送给顾朝槿,希望顾朝槿能够收下它的一小点心意。
在部落上出现的物资都要上交给首领,因为这是首领的地盘,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物,都属于首领,他趁顾朝槿没注意用拐杖戳了戳野猪肚子。
没想到野猪睁开眼睛向他扑来,一嘴咬在他腿部,鲜血淋淋,首领发出尖利的惨叫声。
贴身雄性拉着他躲避野猪,只剩下一口气的野猪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首领受了气自然想要捞些好处回去,他命令道:“把野猪搬道我房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