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会虐待崽子的,你知道的我对他不好。”只有这时他才会说谎骗宋清风,明知宋清风在意的只有崽子,却想在那人心里存到独属于自己的位置,哪怕只有一小个角落。
“宋清风,你不能有事。”
不信神佛的人向人许愿,希望保佑眼前人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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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害怕打雷
顾朝槿把昏迷中的宋清风放在床上,给三花大姐拿了几瓶中药,红花药酒消除淤青,黄苓与麻油一起烧至的药油,涂抹在尾巴烧伤处。
他整个人像是抽了魂似的,一颗心全在宋清风身上,面对患者时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出现一丁点马虎。
“药酒不能口服只能外用,两瓶药都要经常涂抹。”顾朝槿用铁器做的小瓶子装好,再用布条包好,递到三花大姐手中,“什么时候伤好了,再停止用药。”
三花大姐紧紧地抱着老大,反复不停地说道:“你救救她吧,求你了!”她膝盖弯曲正要给顾朝槿跪下。
“这可使不得。”顾朝槿扶起三花大姐,叹息地说道:“老大跑来向我求救时,已经死了……”剩下的话他不愿再提及,爱动物的人亲眼看见小动物在自己面前死去。
“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三花大姐将邹巴巴的我蔬菜放置在木桌上,慢吞吞地说道:“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起来毫不新鲜甚至让人没有食欲的蔬菜,是她家一个星期的口粮,她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手指捏着衣摆解释地说道:“我以后会把药钱给补上。”
“不用,为医者本该如此。”顾朝槿看出三花大姐是要离开,悄悄在包袱里塞了一些干粮,“这药你带在身边。”
“对了你打算去哪?”顾朝槿以为她会在这附近,寻一处土地带着崽子们生活。
“我表嫂在东部落开了一家早餐店,很早以前她让人传口信给我,让我去早餐店帮忙,如果不是那头死猪阻止,我早该过上幸福的生活。”三花大姐眼神里不再是一片迷茫,憧憬向往的光落在她眼眶中,如同夏日夜晚闪烁的萤火虫。
“祝你一切顺利。”
待送走三花兽人,顾朝槿进入木屋中,偌大的木屋中间用木板隔开,一间安置蓬松柔软的大木床,另一间作为安安的房间。
紫株新鲜的叶子俺在研钵里捣碎,顾朝槿握着干净平滑的细长木板,单手抱起昏迷中的狼,放在膝盖上,动作轻柔涂抹止血药。
顾朝槿垂眸看见那道伤口,皮肉绽开血液打湿毛发,他伸手小心扒开黏在皮肤上的毛发,忍得狼爪子微微伸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抓痕。
狼的轻哼与其他动物不同,是一种忍耐到极致才哼出的情绪,顾朝槿握着制作的手术钳,细致的捡走肉里残留的脏物,狼锋利的爪子钳入他肉里,然而只是像人的指尖嵌入肉里一般,没有对顾朝槿造成实质性伤害。
顾朝槿一丝不苟为宋清风进行医治,涂抹好草药后,找来干净的纱布缠绕在伤口处,绕回宋清风胸口处灵活的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好像是把宋清风当作礼物。
铜盆里清水被染红,顾朝槿端着铜盆走出房间,撞上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安安。
小兔子焦急地说道:“爹爹,爸爸没事吧?他留了好多血。”
“爸爸他还处在昏迷状态,安安一会在去看他好吗?”顾朝槿不能伸手抚摸安安脑袋,只能用言语安慰小兔子那颗破碎的心。
顾朝槿在院子空地上种了一些中草药,桑椹树上果实开得正旺盛,洗干净手,摘一些装在盘子里抬上去给崽子吃,兔崽子心里一直想着他爸爸,难免焦躁不安正要转移崽子注意力。
安安坐在小板凳上,晃悠着双腿,一手揪着狗尾巴草的毛耳朵,揪秃的毛耳朵放在掌心里,嘟着嘴巴用力一吹毛耳朵飘散。
“爸爸会没事的。”顾朝槿搬来一根凳子坐在安安身边,和安安同款晃腿姿势,有时候他还真有些怀疑,这只崽子是自己的。
安安捧着小脸望向在树枝上筑巢的小鸟,“我好担心爸爸。”
“来吃点这个。”顾朝槿手里拿着桑椹,紫红色的果实颗粒爆满,一口下去汁水爆开在口腔蔓延,余味是一股不易品尝到的清甜。
安安吞咽口水,抬眼单纯地看向顾朝槿,问出来的话却处处带着警惕,“爹爹,你变了。”
小兔崽子,还学会试探他了。
顾朝槿作势在兔崽子额头上轻轻一弹,快速地回答小兔子给出的试探,“不管爹爹在怎么变依旧会对你好。”
小兔子伸手拿了几颗桑椹,汁水停留在手上变成乌黑色,他举着桑椹递到顾朝槿唇边,“爹爹辛苦了,爹爹先吃。”
幼崽一旦没了安全感,就会像一只小刺猬,露出圆滚滚的肚子时看起来脆弱,当遮挡住肚子露出满身的刺,会发现每一时刻都处于警备状态。
觑见顾朝槿吃了,安安重新拿起几颗丢进嘴巴里,惊喜地说道:“好吃。”盘子已经空了,他不好意思再说出自己想吃,毕竟他偷藏了几颗在口袋中,等爸爸醒了拿给爸爸吃。
顾朝槿看见他小心思,愿意保护安安那份童真,“爹爹再去给你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