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私隐了,甚至极有可能还牵扯了陆门的秘密,一时间年柏宵就觉得自己唐突,清清嗓子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
不能看,这是陆南深大脑发出的强烈指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危,身体有自我保护意识,在紧急情况下会自主启动保护机制,因此眼睛的功能消失。
关于陆门小公子的事外界知道的少,但作为同样身处商圈的年家,又曾跟陆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年柏宵有心打听还是多少能打听出一些外界不知的消息来。
这次陆南深沉默了,年柏宵见状心里没底了,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来。
陆南深眼里升腾寥寥黑雾,过往种种哪怕再提也会霾了情绪。
陆南深点头,很坚决地说,“为了案子,我一定要抓住他。”
一时间沉默。
陆南深点头,“不能看,曾经有个朋友这么跟我说,于是我就反复告诉我自己想要活下来就不能看,藏在黑暗里什么都不用看。”
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陆南深能听见,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他还在看着她,面色沉静。
说到这儿陆南深扭头看年柏宵,唇角微微扬起,笑得轻淡,“年柏宵你信吗,我现在看着你都能说出你身上每个器官的价钱,当年的价钱。”
陆南深却摇头,“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再一个,敏锐的耳力对我来说很重要。”
年柏宵隐隐有迟疑,如果死亡乐手都有被杀的理由,那陆南深是不是更在乎自己的作品被毁?
当年的魂颂案他后来也仔细了解过,的确正如路南深提到过得那样,魂颂之前的确被人在网上诋毁过,而且最后一场演奏之前也的确遭受过威胁。
老板娘爱操心,虽说打消了叫陆南深下来的念头,但还是唠叨了两句,“你男朋友啊就跟个仙人似的,我真是怕他磕了碰了的。”
陆南深曲起一条腿,腿老长的人这种姿势坐就显得浑身上下只剩腿了。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撑不到家人莱救我。”
“或许你的眼睛也不是无药可救。”年柏宵在想要不要请素叶帮忙。
年柏宵皱眉,会不会说话?
“是我不知道怎么说。”陆南深没有继续跟他开玩笑,“虽然是年少时候的事了,可直到现在我也没办法从容面对。”
陆南深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就始终看着远方,目光幽远深长。
他不知道陆南深当时是具体怎样的一段经历,能让他情绪如此稳定的人至今都不想详谈的事,那一定是裹着血令人惊惧不已。
年柏宵微微一怔,“我可没这么想。”
陆南深微微偏头,“科学证明,当你知道别人过得比你惨的时候,你的自我幸福感会提升。所谓幸福,全靠他人的不幸衬托。”
年柏宵摇头,“不是这样的。”
陆南深笑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我希望你幸福,你说这些东西事的时候我也会很伤心,并没觉得因为你的不幸我就觉得幸福了。”年柏宵一字一句咬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