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完全能跟上陆南深的节奏,提出质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怎么精准影响了两位首席?”
陆南深含笑看她,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说,“你再反方向想想。”
杭司微微蹙眉,反方向想想?
可少许她就恍悟了,“哦”了一声,明白了。
年柏宵扭头诧异地看着杭司,是陆南深肚子里的弯曲虫吗?怎么了就明白了?
田队也是挺佩服杭司这小姑娘的,脑子灵得很。
杭司开口,“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啊,就是不同人对于相同的曲子或声音没有绝对一致的反应,反之,想要通过声音来影响一个人,就要找准最能触发这个人情感的曲子或声音。”
陆南深轻轻点头,“没错。”又毫不吝啬称赞,“杭司,你判断得很正确。”
杭司微微笑。
心里却是有清浅的异样感情在恣意流淌,其实能想到这么多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她觉得陆南深是个很温暖的人,就好像所有的怪想法和不可能说给他听时,他都会用语言或者行动告诉你,是啊,你的想法很好、没错,我觉得这么想很正确。
跟这样的人相处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很轻松很自在,被肯定受尊重。
她眼里的笑发自内心,眼睛就变得明亮。
年柏宵也争气地抢到了主动权,“所以,凶手是分别影响了两个首席,形成了时间差。”
陆南深“嗯”了声,“但两个人死亡时间接近,所以在法医鉴定上归为同一时间段死亡。”
田队一直在思考他们的对话,问,“很能轻易找准一个人的情绪点吗?”
“不容易,这需要长时间的观察。”陆南深说,“这也是两年后凶手才有行动的原因,我想在这期间凶手是在反复测试猎豹的情绪点,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当然,间隔这么久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但我说的会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听着都后背发凉。
这么说凶手就有可能在周围转悠。
“不对啊。”年柏宵质疑,“那个揍你的小伙子怎么一下就被你控制了?”
田队职业敏感,“谁揍你了?你又控制谁了?”
年柏宵赶忙闭嘴,言多必失。
可是,这个关键的一环吧,他这么问也没什么不妥。
杭司在旁也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
陆南深大大方方承认,“我没挨揍,就是被大泱威胁了,用歃血哨试他算是报复一下。”
“大泱啊……”田队恍悟,当场就做起了和事佬,“大泱不是个坏孩子,平时也挺本分的,你俩肯定有误会,回头我牵头你俩好好聊聊。”
杭司轻咳了一声,提醒,“田队,跑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