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季听了赵云端的话,强忍着即将笑出口的笑声,眸子尽是笑意的看着赵云端问道:“怎么回事?十八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癖好,我怎么不知道呢?”
对于十八的事情,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听到了,
之前太子经常给他说十八的事情,也经常能见到十八,前一段时间,边境关系紧张,他收到元和帝的命令,驻守边境,直到前两天才回来。
至于十八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之前听说了一些,具体的却是不太清楚。
赵云端听了闻季的问话,扫了一眼有些窘迫的范殷道:“十八这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力大无穷,先是把自己的窗户砸了个洞,后来为了吓唬老六,又把窗户和门给破坏了,来北营之前,为了让母妃相信他很厉害,把父皇送给母妃的那套雕刻家具中的一把椅子给砸了,还差点伤到了父皇,要不是母妃为他求情,父皇又念及着他要离开皇宫,这绝对是要揍他的。”
范殷这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破坏了那么多的东西。
而且每次都是用凳子,或者椅子。
想到这里,他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椅子有什么错,他整天摔它们?
赵云端想到这里,看着范殷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伸手揉了一下他有些毛茸茸的小脑袋道:“我这帐篷里的椅子就这么多,你砸了一把,回头这北营的将军就要有一个人是站着的,大家的位置都是一样的,你说让谁站着合适?再说了,那椅子多无辜啊,你就不能放它们一马?扳手腕可比砸椅子要节省的多。”
说到最后,赵云端话里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范殷听了赵云端的话,有些蔫蔫的点头,有气无力的道:“知道了,哥哥,父皇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错了,哥哥。”
范殷没有想到这自己砸椅子这件事,让元和帝如此郑重的告诉了赵云端,并且嘱咐他,让他盯
着他,不让他再用砸椅子来证明力气大。
闻季听了范殷的话,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去,他对着赵云端道:“行了,太子殿下还是不要说了,十八皇子已经知道错了,你看他那忏悔的模样,以后绝对不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对不对?”
范殷听了,对着赵云端使劲的点头,然后道:“舅舅说的是,哥哥,我以后都不会了。”
赵云端看着俩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嘴角上扬的笑了起来,和十八在一起总是这么的轻松。
闻季看着两人兄弟情深的样子,轻咳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抬起了手,对着范殷摇了摇道:“来咱们试试,看看你这力道到底有多大,要是真的天生神力的话,那可是咱们大齐的福气,收复南江城的希望就更大了。”
他说着的时候,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从赵云端一出生开始,就不断的计划着这个事情,多少次的尝试,都没能有什么进展,但是现在十八皇子天生神力,让他看到了希望。
范殷闻言,坐了下来,一把抓住了闻季宽厚的手掌,看着闻季有些小骄傲问道:“舅舅和父皇谁的力气大?我和父皇比了一下,父皇没我力气大的。”
说着嘴角忍不住的翘起,带着压不下去的笑容。
闻季听了范殷的话之后,脸上笑眯眯却没有明确的回答道:“这个不好说,咱们试试就知道了,看看咱们两个谁的力气大,你要是可以,等五年后的大比,就夺个冠军来,为北营争光,到时候我就请求皇上,这北营的一切都交给你,如何?”
北营已经存在了好多年了,但是闻季却更有想法,明明是一个营,却偏偏是最无用的,要给其他三人输送人才。
又因为北营本身因为竞争而不和,导致就是去了其他的营地之后,也是不可能完全和气,整日里也是各种斗争,要是能够把北营的人,留在北营,其他三个营自己招兵,一个营地
就会更加的团结,到时候真的合作起来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矛盾的。
唯一的一点就是,元和帝对其他三个营的掌控力度会变小了。
现在元和帝把北营交给了太子,恐怕也是有其他的打算。
范殷不知道闻季的想法,但是他十分配合的道:“好,我等着舅舅给圆我做大将军的梦。”
说着手上的力道慢慢的加重。
闻季开始觉得还挺轻松,后来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也没能撼动范殷的手腕分毫,这才笑着慢慢的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