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悦迟钝许久，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在门口喘了口气，方才开门。
周慧见女儿的眼睛微红，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把刚才想说的话又咽了进去，朝她笑了笑，“中午想吃什么？”
凌向悦摇头，“不吃了。”
“你爸爸都说带你去吃西餐了，收拾下我们吃饭去。”
她看到母亲勉强的笑容，不禁鼻子一酸，“妈妈，我不想吃。”
周慧垂眸，看了眼凌晟明，男人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悦悦，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
她拧眉，“什么想法？”
“关于肚子里的孩子，你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
凌向悦低头，没有说话。
周慧抚着她的肩，温声道，“我们没有责怪你，他也是我们的外孙，总不能被瞒在鼓里吧？”
“我”
凌晟明温声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低头，轻声道，“季抒”
两人都顿住了，属实没想到竟然是季抒，周慧又回忆起来，想了想觉得好像可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真的是季抒？”男人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嗯。”
“那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
周慧心里揪了下，看着凌晟明，“再给季抒打一个。”
一分钟后，凌晟明面色暗含深意，“没人接。”
周慧拧了拧眉，又问，“什么时候怀孕的知道吗？”
“不知道。”
“悦悦，这样，等季抒接电话了就让他过来，一起做个产检，再讨论之后的事。”
凌向悦眼眶又一次红了，“嗯。”
“先去吃点东西，不能饭不吃。”周慧安慰道，“冰箱里有鱼虾，我去做。”
凌向悦顿在那许久，突然哭出声，“对不起”
她吸着鼻子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弄出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怀孕了”
周慧眼底一酸，“我们没有怪你，别怕。”
她抬眸，湿漉漉的眸子抽噎道，“可是，你们会不会觉得很丢人？”
“不会，我做外公了怎么就丢人？”凌晟明安慰地笑道，“虽然有点突然，但是爸爸能接受，季抒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
她摇头，“可我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