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这儿？”
工楼那些邻居只知道他们搬家，却不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张父是怎么准确找到这儿的？
张父表情僵了瞬：“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我这个爹你是管还是不管？”
话落，周墨走了过来：“什么事？”
“你就是女婿？”张父望向他。
周墨一愣，难道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就是张初的爹？
张初生怕张父把鬼主意打到周墨身上，忙拉着周墨让开：“进来吧。”
炭盆里的炭烧的火红，张父烤着火，一双带着贪婪的眼睛扫视着屋子。
“小初，没想到你在城里混的这么好。”
张初面无表情地将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你要是再像以前那样赌上几年，我就算有金山银山都会被你输光。”
张父讪讪笑了几声，没说话。
厨房。
周墨正洗着菜，见张初冷着脸走了进来，将切好的一块说腊ròu片塞进她嘴里：“怎么耷拉张脸？”
张初咀嚼着：“我就奇了怪，他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末了，她补充了一句：“挺好吃，就是有点硬，一会儿多放点水煮煮。”
周墨听她说过张父爱赌，当年连好不容易借来给张母治病的钱也被他拿去输的一干二净。
他也不劝张初留下张父，只道：“要不等过了元宵就送他回去。”
“还过元宵？”张初嗤鼻，“我留他住一晚已经够顾及父女情分了。”
周墨擦干手上的水，抚了抚她的刘海：“你赶他回去，他一定会到处说你的不是，到时候还是你吃亏。”
张初撇撇嘴，钻进他怀里：“我管他们说什么，有你就好了。”
闻言，周墨弯了弯唇角：“你怎么什么都能扯上我？”
“你还不乐意？”张初抬起头，隔着毛衣咬了他胸膛一口。
这一举动让周墨立刻慌了神，红着脸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大白天的，一会儿让妈撞见怎么办？”
张初露出一个暧昧的笑：“不知道是谁这几天晚上都把我当ròu一样啃，我都没说什么，你还不兴我咬一口？”
这话说的周墨的脸红的像西红柿似的，可看着眼前那明媚的脸却又说不出什么重话。
最后只能无奈宠溺地叹了口气，心想：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原本在新房该乐呵的一顿饭因为张父而有些压抑。
张父吵着让周墨去买酒，周母阴沉着脸，像是随时准备撂下筷子走人。
周墨不愿张初为难，正准备去买酒，张初拉住他，转头瞪着张父：“你要不愿意吃就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送你去车站。”
听了这话，张父收敛了许多，却将不满发泄在饭菜上。
看着他一双筷子在菜里乱翻，周母“嘭”的一声将筷子砸在桌上回了房。
张初皱起眉头，低声对周墨道：“等他吃完了，咱们再把锅里的舀出来吃。”
周墨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了她只装了一小盘的菜。
等张父好不容易消停睡觉去了，张初才去叫周母。
“小初，你的人品我没得说，但你这个爹实在是……”
周母话说到一半也没继续说，像是想不到什么词来准确形容。
张初拍了拍她的手：“妈，您放心，我会处理的。”
第十四章
草草吃过了晚饭，张初看着天还早，便拉着周墨出去走走。
年味盎然，原本光秃秃的街上到处是乱窜的小孩，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