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眠太想抓住机会挤兑荆沉玉了,激动得都快把昭昭挤下轿撵了,昭昭使劲抓着轿撵边缘,态度肯定不会太好。
“你才多大道行,也敢戏言是本座的父亲。”
夜月眠就是不给她让位置,他到底是魔尊,其实对这里并没那么惧怕。
可能除了荆沉玉,他也没真的怕过谁,所以哪怕都快被送到妖怪的府里嫁人了,他也非常淡定,很有闲心和昭昭鬼扯。
昭昭半个身子被挤下去,只能抓住红绸才稳住身形,她气急,直接说:“叫爹!”
夜月眠一脸轻蔑,嘲弄地开口:“爹!”
“……”表情狰狞了一下,夜月眠羞愤至极,想朝昭昭动手,昭昭却被拽出了轿撵。
抬眸一看,荆沉玉不知何时已经被强行带上了另一顶花轿,而昭昭正是被他拉过去的。
“不要啊!”金盼儿爬到轿撵边缘,“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夜月眠拧眉侧目:“你喊什么?何时丢下你一个了?本座不是还在这里?”
金盼儿眼睛红了,充满希冀地望着荆沉玉,可那边的花轿在昭昭被塞进去之后就落了轿帘。
……
绝望。
师兄,我好想你qaq
金盼儿表情复杂地睨了睨夜月眠,悄无声息地缩到角落,她真难,真的。
“所以……”夜月眠反应过来,闲闲道,“你没把本座当人。”
金盼儿无辜地瞪大眼睛:“可你本来就不是人啊,你是魔不是吗?”
“……”我竟无法反驳。
另一边的花轿里,昭昭被迫和荆沉玉坐在一起,脸色阴沉道:“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荆沉玉透过轿帘认真地查看情况,不理人。
昭昭冷声说:“你不是不允许别人玷污你吗?你别坐上来啊。”
荆沉玉淡淡道:“束手就擒和反抗无果被迫妥协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什么都让你说了。”昭昭翻了翻白眼,也掀帘看着轿外。
她有点焦虑:“你自己待在这儿就行了,拉我过来干什么,你不会想趁机杀了我吧?我可告诉你,坐在这顶轿子上的肯定会第一个嫁给那妖怪,你现在杀了我就少一个帮手,你不会真想再被你最讨厌的邪物睡一次吧?”
她回眸一脸认真地问话,将“睡”字说得那样平淡,好像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荆沉玉淡泊地睨着她,与她视线交汇片刻,突然说:“你对这里很了解。”
是肯定的语气,不容置喙的判断,昭昭一噎,很快道:“我来都没来过,怎么可能了解?”
“你骗的了他们,骗不过本君。”荆沉玉认真道,“别忘了你是什么。”
……
她是他的心魔。
她的情绪,他要是真想感受,是可以感受到的。
还有没有人管了,这狗男人他又开挂啊!
“不管我是什么,都没有第二种答案给你。”昭昭不为所动,“我只是脑子好用,分析得很快,所以才看起来像是对这里很了解,我就当你是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