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倾思忖片刻,走上前拿起玉简查看,上面果然是心魔的应对之法。
难不成是剑君迟到了一个境界的心魔劫终于要到了吗?
在一个镇魔渊结界松动的时候渡心魔劫,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啊。
华倾忧心忡忡地放下玉简离开,玉简因他放置匆忙而滑落到下一层,混到了另一堆玉简里。
……
灵府内不分昼夜,当荆沉玉终于停手的时候,已经是外面的深夜了。
昭昭累得直接大字形躺地上急促喘息,一动不动,纤薄的剑躺在手边,很安静。
这把剑名唤惊寒,是他初入道时用的剑,自他到了真丹境有了本命剑开始,就一直蒙尘未用。
今日拿出来给昭昭暂用,惊寒剑不曾反抗她,让人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是它对一个魔服从,不意外是这是他的心魔。
荆沉玉并不在意昭昭的精疲力竭,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反正达到了。
他抬脚便走,路过昭昭身边被抓住了衣摆。
昭昭满头是汗,发丝潮湿地黏在脸上,她气喘吁吁地望向荆沉玉,他俯视她,以这个角度,难免看见她因为打斗而凌乱的衣裳。
尤其是领口的地方,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再往下就要泄了春光。
荆沉玉拧眉,手持般若剑抵住昭昭的胸口,昭昭一怔,话憋回去,垂眼去看,荆沉玉用剑尖将她凌乱的衣裳整理了一下。
“说。”
做完这些,他语气漠然无情地抛出一个字。
昭昭气得深呼吸,胸前起伏过高,险些被般若剑的剑尖划伤。
两人见此皆是一愣,荆沉玉本能地看了一眼昭昭身上属于女性独有的特征,立刻收剑,转开视线。
“……我这样累死累活地诚恳对待仙君,仙君能不能再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昭昭用手比划了一个极小的距离。
荆沉玉不悦道:“得寸进尺。”
“真不是什么大事。”昭昭爬起来,姿势不太雅观地半坐着说,“只是想要些书来看,你也不想我们俩天天大眼瞪小眼吧。”
若只是这个,确实没什么不可以满足的,她把看他的时间拿去看书,也免去他的不适。
荆沉玉没有口头答应,但昭昭就是知道他多半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书。书是什么内容都没关系,她只是想用来了解外界,虽然看过原书,但纸上得来终觉浅嘛。
荆沉玉也不出所料地带了些玉简回来,昭昭连声道谢后就抱着玉简缩到自己的小角落去了。
她兴奋地拿出一卷,顿时受到了打击。
完了,一个字都不认识。
比古代的繁体字都复杂,像符文一样,这是啥啊???
穿一回书,她成文盲了??
昭昭呆呆地看着玉简,片刻后,她拿着玉简回到荆沉玉身边,在他的注视下老老实实坐到他身边,垂头丧气道:“我不认识字。”
荆沉玉:“……”
好丢脸。
余光瞥见荆沉玉难得表情鲜活了一次,却是对自己的一言难尽,昭昭觉得太丢人了。
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荆沉玉这种人面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