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生干了一件大事,他立了太子的长子为太孙。没立诸皇子,而是立孙子为皇位继承人。这事情自然闹的很大。
可开国皇帝的威严是不容置疑的。于是,皇太孙的册立典礼那是隆重的举办。
洪福十九年,春。
京都是钟声长鸣,洪福帝这一位定鼎天下,一统社稷的开国帝王驾崩。皇太孙灵前即位,是为新帝。
新帝即位,那还没举行正式的登基大典。
诸皇子之乱始。
京都那边的动乱,远离京都,在乡下的宋福生是不知道详情的。便是重生前,他活在广善伯府里时,那目光也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哪瞧得出来,那些庙堂之高的事儿。
当然,宋福生心中明白的,这一场诸皇子之乱,由皇三子成为胜利者。
高祖十八子。
皇太子是唯一的嫡子。余下十七子,全是庶子出身,是妃嫔们生的。这也是为什么太子过逝,高祖洪福帝愿意立皇太孙,而不是再立儿子为太子。
高祖要说跟元后夫妻情深,那是一定的。
少年夫妻,高祖与元后更是一路风风雨雨的走来。元后早逝,高祖每每称赞元后,就要感慨夫妻情深缘浅。太子地位地上挺稳固的。可惜,也没有熬过亲爹的寿数。
太子逝,皇太孙即位。
可皇太孙不是太子的嫡子,他只是太子活着的长子。
这些皇子皇叔们,可不服这一位皇太孙做皇帝。特别是高祖册立皇太孙后,又是活着的寿数太短。这留给皇太孙的是一帮虎狼一样凶狠的皇叔们。
洪福十九年,秋。
一帮皇子角逐出胜利者,皇三子登基为帝,定下来年的新帝年号:永治。
新帝即位,自然就有新的恩典。
对于天下的读书人而言,最大的事情莫过于永治元年的一场恩科。
宋福生也是知道这一个消息的。
恩科。
这便是机会。因为,这一年的恩科是什么考题,宋福生知道啊。
于是,钱家村里,宋福生的小学堂要结业了。
诸多的学子舍不得啊。
要知道,洪福十七年时,宋福生的小学堂里,那可是走出了两位童生。
明年,永治元年,除了有一场恩科外。亦是县试、府院、院试、乡试之年。若得中,永治二年又是三年一次的春闱。
可以说,对于宋福生这等考生,多有利啊。永治元年有一场恩科,永治二年又有一场春闱。
宋家。
宋福生在与曾祖母钱氏商量话。他的妻子樊杏花在旁边听着。
宋福生在洪福十六年五月中旬,他是见到他的长子出生。现在,他的妻子樊杏花又怀上孩子。可这一回,他的孩子比着重生前,似乎晚怀上了一年。
可这些宋福生不在意了。
一切都已经更改。
也许便是命数的改变。变则通,通则变。人力,想一想,有时候真的改动的挺小的。至少,宋福生之前就以为,他会接着重生前啊,那是等来他的儿女。
可惜,貌似他的儿女投胎晚了时候?
“曾祖母,来年春闱,我定要上京都一趟,去参加春闱。”宋福生说的肯定。钱氏听得曾孙的话,她道:“你若想去,便去吧。这些年你读书用功,学业一直不曾落下。我想考春闱,咱们所有人都是支持你的。”
“我去京都,就要曾祖母受累。还有杏花这边也受累,你怀着孩子,又要照顾安哥儿。”安哥儿是宋福生的长子小名。
樊杏花却是抿嘴,轻轻笑了,她道:“夫君去京都赶考,夫君才是受累了。我在家中照顾孩儿,孝顺曾祖母,这些全是份内的事儿。当不得什么辛苦。”
樊杏花觉得她活成一个人生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