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出了这事儿,我们还不知道琏二哥哥和那边儿有来往呢!没得叫人恶心。”
晴雯连忙拉住她:“姑娘如今也怪,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姐妹几个本来都紧张着,这会儿见林涣好好地回来,总算放下了心,不免调笑几句。
过一会儿,晴雯想起件事儿来:“才刚出这事儿那会儿,姑娘说起,为什么外头的尤三姐能知道咱们府里的事情,还那样详细,连大爷要往外头去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正好儿就能碰上?若真说凑巧儿,我是不信的。”
探春也不信:“定是园子里头哪个嘴巴漏风的说出去了!贪图那点子口风银子,往后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过分呢!要是有外头的爷们打听里头姑娘们的消息,难不成她们也都往外头说?”
林黛玉说:“上回就说人太多,老太太偏不觉得,这回又出了这样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上房里头,贾母也在想这事儿。
她本是告了年纪大身体受不住回来的,上头也觉着她可有可无,所以并不在意。
这会儿,她问起鸳鸯:“你觉得是谁告诉出去的消息呢?”
鸳鸯手顿了一下,说:“园子里的人来人往的,便是扫地的丫头们也都有好几个,但凡有一个留点心,可不就盯着人了?”
贾母摇头。
林涣出去的时候是从园子里去的,她又问过别人,那会儿出去之前林涣只在潇湘馆见了几个姑娘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潇湘馆最靠近南门,那边儿根本不可能过别的地方,只有沁芳桥和滴翠亭,就西南方向挨着怡红院……
贾母突然问:“宝玉那边怎么样了?”
鸳鸯说:“前些时候不是病了么?紫鹃一直照顾着,这两天才好些,还卧在床上呢。”
“那他房里的丫头,今儿都干什么呢?”
鸳鸯想了想,说:“紫鹃在房里,秋纹昨儿告假了还没回来,麝月陪着紫鹃,其余的人好像也都在屋里。”
贾母问:“那个叫什么袭人的呢?”
鸳鸯捧茶的手哆嗦了一下,强笑道:“这我倒是没注意,老太太怎么这么问?”
贾母盯着她:“我知道你和她是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她是我屋里出去的,有什么事儿,你会替她瞒着也很正常。”
鸳鸯噗通一声跪下了。
“你是最聪明不过的人,我也信你的忠心,你念着人家,替她瞒着事儿,可会不会想着牵连自己?”贾母说,“林家的爷们不是傻子,我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鸳鸯,我年纪大了,却也不是聋子、瞎子了。”
有些事儿她知道,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说、不愿意说。
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鸳鸯低着头,说:“我听宝二爷院里的人说,她往二门上去了一趟,过了一刻钟才回来。”
林涣在想自己能和谁有仇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没一会儿,贾母就叫人来了:“上回姑娘们说的,园子里的人太多了,她细想了想,好像是有些冗余,所以准备做情,放一些到了年纪的丫头出去,姑娘们院里有想出去的,尽管说出来,这回一并放出去,也是好事儿了。”
她们听了,有喜有悲,有像司棋这样想着出去的,心里自然高兴,还有些不愿意出去的,也担惊受怕自己被赶出去。
一时喜乐悲愁。
后来名单出来,袭人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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