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贾宝玉也没有再回来。
林涣倒是不介意,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本就是王熙凤提起,他才会在贾府单开一个小宴的。
不过林涣不介意,有人介意。
散了宴林黛玉就过去贾宝玉那里了。
这几年因为铺子的缘故他们关系缓和,贾宝玉好歹展示出来自己在研究胭脂水粉上头的惊人天赋,又好几年没作妖了,林黛玉倒也没那么嫌弃贾宝玉了,平日里碰上了还能说两句话。
这会儿她到了贾宝玉这里,见大门紧闭着还有些意外:“难不成他是出去了?”
绿盈敲了敲们。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才有小丫头来开门。
林黛玉:“宝玉可在家?”
小丫头点头:“二爷在家呢,袭人姐姐病了,正请大夫。”
林黛玉便进去看了一眼。
袭人正卧在贾宝玉的床上,贾宝玉正陪着。
她没吱声,悄悄地走了。
林涣席上没怎么喝酒,就洗了把脸陪着贾母说话,今儿贾母精神倒好,陪着好好玩了一会儿,这会儿正困,就眯着眼睛,偶尔和林涣说两句话。
林黛玉回来以后悄悄和林涣说:“也倒是奇了怪了,宝玉今儿中途走了原是因为他屋里的丫头病了。”
林涣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能说,这会儿还装作不知道,“哦?”了一声。
原来眯着眼睛的贾母也悄悄地睁开了眼。
林黛玉:“我瞧着他那屋里的丫头们都叫他惯坏了,大白天的,袭人一个丫头竟然躺在他床上,也太没规矩。”
她只当是袭人没规矩和贾宝玉娇惯的缘故,随口抱怨两句,心里头记着贾宝玉中途就走了,一点也不给林涣面子。
贾母却心头警觉:“他们这会儿子在睡午觉吗?”
林黛玉摇头:“仿佛不是,是他们院里头的丫头说的,袭人病了。”
贾母说:“鸳鸯你去看看,怎么丫头病了还有不挪出去的,难道等着把病气过给主子吗?”
鸳鸯应下,亲自出去问了。
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有点为难。
贾母问:“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鸳鸯看了看林涣和林黛玉。
林涣就知道她有私密的话要说了,连忙说:“老太太见谅,我这会儿身上乏了,想回去歇歇。”
贾母自然应下:“你去吧,玉儿也回去,小孩子家家的不歇中觉可怎么行?”
林涣拉着林黛玉走了,直播间的镜头却还放在贾母这里。
果不其然,等林涣他们出去了,鸳鸯才说:“老太太,我方才去悄悄打听了,有小丫头说听见宝二爷从席上下来就跟他屋里头的秋纹吵起来了,离得远了一些没听清楚,只听见只言片语的,说什么姑娘、伺候爷、弄鬼、好名声之类的话。”
贾母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