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白衣却是在他耳畔耳语,说不能正常地问苏凌这些事情,因为这样一来,苏凌心里多多少少的还会产生一些抗拒,觉是萧元彻不满自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另外,这苏凌几次行事,都有些太过跳脱了,实在有些不安分了,总得让他有个教训。。。。。。
萧元彻便问郭白衣有什么办法。
郭白衣说,与其问他,不如让他自己说出来,在说出来的同时,还要让他长长记性。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作势要斩了苏凌的大戏。
不过萧元彻却告诉郭白衣,打哭的孩子,万一哄不好,郭白衣你可得负责哄!
郭白衣笑说,苏凌耐打,也打不哭的。
。。。。。。。。。。。。
苏凌一番自我表白之后,觉得这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才嘿嘿又笑道:“所以呢。。。。。。小子之前不就喜欢东游西逛的么?再说在阴阳教时辰久了,忘了营中的规矩罢了,这件事。。。。。。就算小子有错,也用不着掉脑袋的,是吧?。。。。。。”
说着,他又朝郭白衣挤眉弄眼起来,那意思是,老郭,差不多的了,方才算你为了维护萧元彻的颜面,装一装就行了,现在该说句话了。
果然,那郭白衣未等萧元彻说话,当先道:“苏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用不着掉脑袋?你知道主公昨日劳心劳力,守将府状况频发,早就精疲力尽了,却又因为你,昨夜一夜未眠,今日一早,头疾便更加严重了。。。。。。苏凌啊,都是因为你擅自行事,若是主公因你有了什么事情,苏凌。。。。。。你百死莫赎啊!。。。。。。”
苏凌一旁听着,以为郭白衣要顺水推舟,给自己开脱一下,然后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成想,刚听了一句,就觉得不对味儿啊,这哪是什么为自己开脱,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这老郭今天是脑袋抽风了吧。。。。。。
苏凌颇有些无奈的暗骂道。
却见郭白衣越说越气,到最后,也未请示萧元彻,倒是自己当先做主了,忽的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啪——”的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将兵长史苏凌,罪在不赦。。。。。。论罪,当诛!外面刀斧手,将苏凌叉出去,砍了!”
萧元彻也是一愣一愣的,觉得郭白衣你这的确有点演过了,却心中一想,知道郭白衣不是如此孟浪行事之人,也就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苏凌见状,刚想大喊辩解,却见帐外呼啦啦闯进一群刀斧手,不由分说,将苏凌按住,刹那间苏凌双脚离地,被这群刀斧手举起抬在头顶,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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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这下可是真的有些怕了,心中暗道,完犊子了,郭白衣。。。。。。这特么哪是什么耗损心血之症啊,分明是神经病啊!
他被这一群壮汉刀斧手抬着,又自己绑着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得大喊道:“郭白衣,你特么的不会来真的吧?赶紧让这些人把我放下来!。。。。。。”
喊了几声,郭白衣和萧元彻皆无动于衷。
却见这几个刀斧手,未听得主公饶恕之令,也以为今日苏凌难逃一死了,便继续将苏凌举在头顶,不过十数息的时间,已经挑了帐帘,将苏凌抬远去了。
苏凌这下彻底头大了三圈,大喊连连。
郭白衣和萧元彻坐在帐中,听着苏凌的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了。
萧元彻这才看向郭白衣道:“白衣啊,这玩大了吧。。。。。。苏小子可是抬出去了,辕门到离这里也不算远,再不让人将他追回来,他可是真要掉脑袋了!”
郭白衣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大兄,且放宽心。。。。。。白衣自有道理!”
萧元彻见状,索性也就不说什么,干脆闭起眼睛,养起神来。
且说苏凌被这数个刀斧手抬着出了大帐,一路上碰到好多巡逻的士卒,皆以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行进。
这些士卒知道这是有人要被砍头了。
他们倒是不新鲜,毕竟这犯法砍头的事情,在营中也是有的,只是他们走到跟前,见那要被砍头的人时,不由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哥哥兄弟。。。。。。咱没看错,没花眼吧,这是苏长史!。。。。。。他怎么会?。。。。。。”有人小声嘀咕道。
“噤声,噤声。。。。。。权当没看到,这可是苏长史,脑袋都混没了,再多嘴,咱们可脑袋也搬家。。。。。。”有人急忙低声劝阻道。
一队接一队的士卒从苏凌身旁过去,结果都是瞠目结舌,窃窃私议。
苏凌觉得挺尬的,这么多人围观自己掉脑袋,实在是挺丢脸的,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一边被人抬着,一边还嗨嗨不断的打着招呼。
本就不远的路,不过片刻便来到了辕门前。
却见辕门前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暗红色的墩子,那便是被砍头之人头靠着的地方。
苏凌明白,这可是真的到了断头台了。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是吧,萧元彻,郭白衣,你俩是真的要砍劳资的头啊?。。。。。。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