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策慈没有说谎,自己应该的确中了那什么。。。。。。璧尘沙之毒。
“璧尘沙。。。。。。姓张么?。。。。。。”到了这个时候,浮沉子还不忘自我嘲讽,低低地自言自语道。
印证了这些,浮沉子又拿起那字条往下看去。
“师弟。。。。。。小秦羽贫道先替你带走了。。。。。。毕竟你如今身体有恙,带着他着实不怎么方便。。。。。。不过师弟,你大可放心,贫道绝对不会伤害小秦羽的。。。。。。无论是你还是贫道,都说过,秦羽的资质天纵,咱们两仙坞的门人弟子,又是如此天纵之资,贫道自然是舍不得伤害他的。”
“至于师弟嘛,你跟贫道说过,贫道也答应过你,你现在想要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只是,外面虽好,却还是不要太过贪恋的好啊,毕竟红尘如云,两仙坞才是你的家。。。。。。”
“师兄和小秦羽,在两仙坞中,翘首以盼师弟归来。对了。。。。。。不要让我们等待太久,毕竟秦羽的情况,你是清楚的。”
“贫道答应过救他,自然会话付前言,这一点,师弟放心就是,贫道会亲自带着秦羽入星辰阁,启星辰断,为秦羽重塑筋骨经脉。。。。。。只是,贫道一个人的力量自然是有限的,若要星辰断发挥最大的效果,仅凭贫道一人,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师弟你早日归来,你我师兄弟联手,才能真真正正的救了小秦羽。。。。。。”
“言尽于此,师弟,何去何从。。。。。。相信师弟聪慧,自然会有所抉择的,对吧。。。。。。望师弟,好自为之!”
浮沉子看完这字条上的内容,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用力,直到将那字条攥成了一团,然后使劲地朝远处狠狠的掷去。
“写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一句话,拿秦羽要挟道爷。。。。。。策慈,你错打了算盘!”浮沉子自言自语道。
“那秦羽本来就是姓苏的徒弟。。。。。。道爷不过是半路才收他而已。。。。。。根本谈不上任何的师徒之情。。。。。。他的死活,跟道爷何干?”
浮沉子这般自言自语着,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自己的拂尘,让后拍了拍上面的浮土,掖在怀中。
然后正了正,已经歪七八扭的道冠,又自言自语道:“道爷。。。。。。定然不会再回两仙坞了,不就是璧尘沙么?道爷倒要看看能把道爷如何!”
说罢,他大踏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他刚出了那房门,却又蓦地停在了那里。
眼前,白雪茫茫,彤云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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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不断地变化着各种各样的情愫。
终于,他使劲的一跺脚,自言自语的骂道:“混蛋策慈,璧尘沙的毒道爷要解,小秦羽道爷也要救!。。。。。。道爷一定做得到!”
言罢,他一头扎进漫天的风雪之中,风雪茫茫,瞬间吞噬了浮沉子的身影。。。。。。
。。。。。。。。。。。。
天门关,丞相大帐,夜。
白雪皑皑之中,无数的军帐沿着天门关后面的大山蜿蜒盘旋,星罗棋布,一眼望不到边际。
一杆写着萧字的黑色描金边的大纛迎风摆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军帐十分的安静,只有这大纛哗啦啦的声音,回荡开去,传的很远很远。
丞相的大帐之中,还有一点微黄的光芒,未曾熄灭。
一盏蜡灯,正摆在军帐中的书案之上,火焰跳动,晕染着四周,照亮着不算太大的区域。
萧元彻穿着一身厚厚的貂裘,盖着一条厚厚的软毛皮的衾被,正半倚在书案后的软椅之上。
渤海的天气,越来越冷了,早已经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萧元彻如此,却还是感觉大帐之内,并不算太暖和。
脚下,四个炭火炉,围在软椅前后。
也许是自己真的老了吧,才会比从前更怕冷了一些。
蜡灯下的萧元彻如此想着,更觉着有些难以言说的沧桑和无奈。
手中的书,一直保持着翻开的模样,可是,他却无心再看上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