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章心里腹诽道,这样的怪人,也就江晴雪能遇到,真不知她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过了半月,周玄章便忙了起来,每日要么有事进宫,要么呼朋唤友的喝酒吃饭,要么是带着一串孩子出去拜访好友,他和他爹一样,惯爱炫耀自己的孩子。
至于江晴雪,他是舍不得带出去的,夫人太过貌美,他只想将她藏起来,生怕旁人起了那等龌龊心思,哪里舍得让别的男人看?
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反倒把江晴雪冷落在了一旁,只是晚上送走了几个孩子,又打发走了近前伺候的婆子,他才原形毕露,缠着她一夜一夜的折腾,仿佛过了今日便没了明日。
刚开始他还执着于生儿子,每每情动时就会咬着江晴雪的耳垂,反复的呢喃。
“夫人,再给我生个儿子……”
到临近要走的那几天,他已经不执着于生儿子了,而是一遍遍的问江晴雪要不要跟他走。
“夫人,你还跟我去北疆吗?”
“我知道你怕冷,我为你重新修一间暖阁,保证不让你冻着,我以后也不去打猎了,我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他一遍遍的哀求,江晴雪心里亦有些动摇,但她真的不想去了,要在那么恶劣的地方生活几十年,与受罪何异?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便疯狂的吻他。
“夫君……”
周玄章心下顿时了然,江晴雪自小便在京城长大,虽算不上娇生惯养,但也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在北疆的几年,从不见她抱怨一声苦,他便以为她早已习惯了。
他轻轻的叹息,随后又似是自嘲的笑了。
“是我太自私了……”
江晴雪坐了起来,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道。
“将军,其实你可以不去的,只要你愿意,我让小福子拿一粒丹药给你,服完后会昏迷半个月,醒来后便会功力尽失,再也提不起刀剑了。”
周玄章怔愣一瞬,脱口而出道。
“小福子这小东西,居然还会炼这么毒的丹药?”
他心里猛的冒出一个念头,若这丹药能多炼些出来,掺杂在茶叶和雪花盐里,再将这些茶叶和盐送与昌黎国皇室,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昌黎国?
江晴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呵呵,当我没说。”
周玄章见她生气了,好一通赔礼道歉,将人哄好后,又缠着她问丹药方子,江晴雪没好气的回他道。
“就一粒,没有多的了。”
周玄章猛的将人压在了身下。
“原来是替为夫准备的,你真希望为夫变成一个废人吗?若我变成了废人,以后还怎么满足你?嗯?”
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希望江晴雪可以说几句软话哄哄他,即使是骗他也行。
江晴雪却娇嗔的推开他,重新拉过一床锦褥把自己裹紧了,朝着内侧睡了,两人一夜再无话。
……
两个月很快就到了,周玄章不得不走。
江晴雪也终于绣出了一个勉强能入目的荷包,这是她辛苦奋斗了半个月来绣的最好的一次,其他的都被她绞碎了。
实在是丑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