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莹嘴边的笑意淡了下来:“这办法原本,我也是不打算用的。但是谁让我这一世过得太过悲惨,这十年间都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没有半点修为。想要拿下你,只能用这种下作的办法了。”
夏一依看着她,扬起嘴角,嘲讽地笑道:“说得就好像,你做的其他的事情就不下作了。”
夏梦莹也不生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就不想问问,是谁关了我十年?我可以友情给你排除一个错误选项,不是慕容轩。”
末了,夏梦莹又补了一句:“再给你一个提示,和你很熟。很熟。”
她故意连着说了两遍“很熟”。
一个名字在夏一依心中一闪而过,但是她却没有流露出一丁点感兴趣的样子,很平静地说:“不管是谁,总归都是功德无量的好人一位。”这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实话。
这样的反应让夏梦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喜欢那种万事万物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觉,但是眼前的这个夏一依,和她上一世的印象中已经不一样了。
她只记得上一世的最后,那个悲怆而绝望的夏一依。却不认识前面这个可以轻描淡写的夏一依。
什么人,什么事,悄然改变了她。
夏梦莹不明白,当一个人心中有了支柱,有了信仰,有了可以归去的方向,那些只会让人腐烂、发酵的仇恨就再也没有办法占据更多的地方了。
夏梦莹忽然觉得有些没有意思,非常没有意思。
她站起身,愤愤地一甩衣袖,说:“算了,我与你说这么多也没用。”
夏一依轻笑一声,道:“你说得对,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那么多话可以说……”
话音未落,一个铁笼朝着夏梦莹兜头落下!
夏梦莹立刻就想躲避,但是谁曾想,铁笼的周围,无数根手臂粗细的铁箭暴雨般呼啸着落了下来!
不是被铁箭射成刺猬,就是进到铁笼中成为瓮中之鳖,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夏梦莹只是稍稍思考,一只铁箭就擦过她的右臂利落地撕掉了一层血肉!
“啊!”夏梦莹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不过她运气很好,刚好在铁笼的中间,避免了被射成刺猬的命运。
夏一依满意地看着夏梦莹还在不断往下淌血的手臂,完全把一个医者最基本的素质抛之脑后,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说完了:“无话可说也挺好。有人跟我说过,少说话,多做事,才是正道。”
夏梦莹不敢置信地看着很明显胸有成竹的夏一依,捂住被削掉了整整一层血肉的右臂,颓然跌坐在铁笼里。
夏一依平静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朝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的夏梦莹淡淡一笑:“你似乎,也过于小看我了。”心里还在不合时宜地想:幸好没有把嫁衣弄脏。
夏梦莹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没有中毒?”
夏一依莞尔一笑:“我就有预感你今日会出现。这种时候你要是不登场,怎么来突显你的存在感,显示你的与众不同?你要是不登场,你就不是夏梦莹了。”
“哦,对了,这是一颗让人百毒不侵的玉石。”夏一依从领子里拽出一条用红绳穿着的澄净明洁、纯白无暇的玉佩,笑盈盈地说:“我夫君送的。”
夏梦莹一条手臂几乎废了,原本就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再听到夏一依这得意洋洋的口气,顿时气得嘴唇发青,心里更是起了滔滔恨意。
夏一依对她的仇视毫无反应,整了整衣袖,轻轻松松地说:“行了,今日我大婚,实在没有时间来招呼你。但是我可以找别人来招待你。放心,都是你熟的,个顶个的人中龙凤、出类拔萃、超群绝伦。”
夏梦莹心下一凉,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夏一依继续道:“就是不知道,纪冷、慕容棠还有墨相白,你更喜欢哪一位?”
每念到一个名字,夏梦莹的脸色就白了一分,到最后几乎是毫无血色,就宛如将死之人一般。
“我的妹妹,最是喜欢众星捧月,不如,我把他们三人一起叫来吧。”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