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眼睛,冷血薄情,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商昀之在这些基础上多出了一些狠厉。
他目眦欲裂的瞪着一言不发的商滕,抓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道:“逆子!”
商滕没躲,茶杯砸在他的额头上,多了一道伤口。
血流下来,淌进眼睛里。
眼底漫上一抹猩红。
他仍旧无动于衷,仿佛头被砸破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只是沉默的拿出西装胸前口袋里的方帕,把血擦净。
他讨厌这种黏腻的感觉。
商昀之手紧紧扣着轮椅,问道:“是她的女儿?”
商滕很坦然的承认了,没有半分隐瞒:“嗯。”
商昀之气到青筋欲裂:“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示威?我告诉你,我三年前不许那个女人嫁进我们家,三年后也不可能同意她的女儿姓商!”
方帕上沾了血,商滕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他对商昀之刚才的话视若无睹,叫来了护工:“我爸身体不适,推他回房吧。”
商昀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刻,就不会让那个孽种进我们商家的族谱!”
商滕把领带扯开,眼神仍旧平静。
护工推着他进了电梯,男人暴怒的声音完全被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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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伤他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把外套穿上。
出门前,小莲从三楼下来。
她是纪澜的保姆。
这些年纪澜吃斋念佛,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
平时她都住在郊外的别墅里。
最近几天才回来。
小莲手上拿了个墨绿色的锦盒,上面的刺绣很精细,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个古物。
她把东西递给商滕:“夫人让我把这个给您,让您到时候转交给岑小姐。这是夫人的母亲给她的,让她传给未来的儿媳妇。”
她顿了顿,“另外夫人还说,顾念旧人是好,但也不能委屈了身边人。”
商滕没说话,接过锦盒推门出去。
晚上下起了雨,因为气候原因开始堵车。
岑鸢刚把陈甜甜哄睡下,何婶听到声音过去开门。
看到商腾额头上的伤了,岑鸢走过去,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他淡淡的移开视线:“不小心磕到了,没事。”
他把外套脱了,上了楼。
岑鸢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会。
那天晚上岑鸢失眠了。
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很难入睡。
她想起商滕额头上的那个伤,翻来覆去了一会,最后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穿上拖鞋去了客厅,把药箱拿过去,进了商滕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