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究竟是放弃还是占有。
陆厝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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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总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来势汹汹。
顾裕生是渴醒的。
头痛得厉害,浑身都不舒服,所有的关节都像是年久失修,滞涩得要命。
他含糊地哼了下,旁边立马就传来脚步声。
“醒了?”
陆厝虚虚地捂着顾裕生的眼睛,把床头灯拧开最低档。
光线朦朦胧胧的,顾裕生略微偏下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放心,”陆厝把手放下,“还是烫,需不需要挂针?”
“不用。”
顾裕生的身体,他自己是清楚的,高烧一般来得快去得快,捱过两夜,基本就差不多好了。
“小玉,”陆厝叫他,“不要一直忍着,要说。”
顾裕生抬起酸涩的眼皮,笑了笑:“真的没事,这会都过去六个小时了,我再吃粒药,如果明天还不见好,就去医院,行吗?”
陆厝没再坚持,起身去厨房倒水。
屋里空了,顾裕生这才注意到,对面的椅子上,搭了条小毯子。
他心头一动。
难道陆厝没有上床,一直在那里坐着打盹吗?
一杯温热的水放在床头柜,顾裕生掀开被子:“你怎么不在床上睡?”
“小玉没有同意,”陆厝拎来小药箱,“我怕你给我踹下去。”
他甚至连床沿都没坐。
就那样弯着腰,平心静气地为他找出退烧药,贼拉绅士。
四目相对。
顾裕生面无表情:“别作。”
这就有点矫情了!
他算是看出来,这朵小白花不仅是个暴力美人,心里也是胆大嚣张,没有同意就不敢上来,骗狗呢,之前自己也没同意过接吻啊!
陆厝忍俊不禁,把药片递过去:“装得很明显吗?”
“超级明显,”顾裕生吃完药,水温正好,就多喝了几口,“都懒得拆穿你。”
“哎呀,我怕你嫌弃,万一不喜欢我了该怎么办?”
顾裕生把杯子放下,板着张脸:“谁喜欢你了?”
“没有,”陆厝举起双手,“小玉好冷酷。”
那可不,他郎心似铁!
顾裕生指着门外:“回你屋睡去,别在这晃悠了。”
陆厝瞅着他,眨巴着眼不接话。
“我怕传染给你,弄得你第二天也没精神。”
顾裕生叹口气,把语气放软:“听话,我明天就好了。”
下一秒,就感觉腰被人猛地一抱。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