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从一侧拿起一枚册子递给他,“替我送封拜帖去相府,请人转告魏相一声,我明日去拜访他。”
“是。”陈壁接过。
陈修远又叮嘱了声,“回来的时候,侧面寻柯度问一声,涟卿怎么了。”
陈壁打趣,“主上怎么不自己问呀?”
陈修远看了他一眼。
陈壁:“……”
陈壁赶紧伸手打自己的嘴,“瞧你这张嘴,要你多嘴,怎么就你这么闲!”
陈修远淡声,“要打出去打,吵。”
陈壁默默转身:“……”
肯定是来这里久了的缘故,恍然间觉得主上就是斯斯文文太傅一个,险些忘了敬平王的舌头从来没饶人的时候。
天子寝殿处,涟韵同洛远安一处,“魏相方才同朕说了祭天大典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
洛远安一面喂她喝药,一面平静道,“我是不想告诉你,让你多操心。就是朝中的担心和顾虑太多,觉得阿卿小,怕她下月开始临政,又要抽身去祭天大典,分身乏术,应对不妥,失了天家体面。好在魏相出面,也不用你再操心了。”
涟韵看他,“阿卿确实年少,届时临政,免不了手忙脚乱,你与她同去稳妥。”
洛远安轻笑,“魏相和太傅在,百官也在,朝中的事,这么多人还帮阿卿理不顺?寒光寺两三日还好,祭天大典动辄月余,我去那么久做什么,我留宫中守着你。正好人都走了,你好好静养一段时日,朝中这些事,他们处置就好。”
涟韵轻声,“远安,早朝上为难你了。”
洛远安吹了吹汤勺,“那你就快些好,让我可以安心看书。”
涟韵也笑。
“对了,舒敏的儿子你有印象吗?”洛远安问起。
“宋佑嘉?”她当然记得。
她与他,还有舒敏,幼时都是玩伴。
宋佑嘉是舒敏的儿子,小时候在京中的时候,还同她很亲近,虎头虎脑的,模样很可爱。
“佑嘉怎么了?”她问起。
洛远安正好将勺子中的汤药吹凉,一面喂她,一面道,“佑嘉昨晚到京中了,舒敏惦记你,原本让他来看你,你昨日不怎么舒服,我没让他来了,想着你今日好好歇上一日,我让他明日再到宫中来。”
“好啊。”她卧病久了,寝殿都很少出过。来得即便不是舒敏,是舒敏的儿子她也高兴。
“今日别操心旁的事了,好好歇歇。”
涟韵轻咳两声,然后点头。
洛远安放下药碗,“对了,佑嘉的父亲是罗逢中老大人的弟子,也就是岑太傅的师兄,我昨日同他说起岑太傅时,他眼前一亮,说许久没见到岑太傅了。他同父亲在一处的时候,就同太傅亲近,我想着明日正好请岑太傅来一趟宫中,让他见见佑嘉,也顺道给个太傅惊喜。”
涟韵低眉笑了笑。
洛远安温声道,“我看阿卿近来功课有不少长进,太傅应当是在认真教,陛下也可以顺道见见太傅。”
“也好,那明日请太傅一道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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