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做得很好,可是太傅教的?”魏相问起。
涟卿轻嗯一声。
魏相捋着胡须,欣慰笑了笑,又问起,“殿下可知,到最后为何老臣要与礼部争?”
其实涟卿也想过这个问题,老师很少在朝中强势引导或干预,但今日之事,确实是因为老师而逆转的,与老师平素的习惯不同。
“老师赐教。”
魏相双手背在身后,两人走在近处,魏相的声音,只有涟卿能听到,“四年一次的祭天大典,途经之处,沿路会有百姓夹道,百官同行,若去的是上君,百姓和地方官吏见到的就是上君,这会知上君而不知东宫;就算上君与东宫同行,上君是长辈,东宫要屈居于后,那旁人看到的就是东宫屈居于上君之后。祭天大典只是一步,如果开了口子,那上君日后做旁的事,都有理可寻,此事不能退。”
涟卿恍然,“明白了。”
魏相颔首,继续边走边道,“这是途中,之后祭天大典也是一样,上君若代天子,那天子必定在东宫之前,若祭天大典,上君就在东宫之前,那还有之后的中秋宴,初一宴,东宫即便临政,在朝中的威望也是高于东宫的,这也为何老臣一定要请岑远来。太傅在,教导东宫的职责就在太傅这处,而不在上君之处,老臣也可以从旁提点;但若一直是老臣在教导东宫,像今日之事,老臣如此提便有失偏颇。”
“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了。”涟卿会意。
魏相欣慰点头,“殿下一惯聪慧,眼下又有太傅从旁提点,老臣也能放心了。但此事由老臣去天子跟前提起妥当,殿下最好回避。”
此事涉及她与上君,她是应当回避。
涟卿点头。
等回了东宫,涟卿在寝殿中换下朝服,又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才去了千水别苑。
虽然过了大半日,今日早上的风波也冲淡了不少,但在见到岑远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知道目光该放到何处。
“早朝后,老师留我说话,回来晚了些。”她心虚,所以特意提起。
岑远看了她一眼,他并未问起,她特意提了声。
岑远未置可否。
“邵泽志的关系网画了吗?”他问起。
涟卿微怔,才忽然想起早前他安排的功课,今日到约定的时间了,她忘了。
她看他。
岑远轻声道,“殿下不是回来迟了,是回来早了。”
涟卿语塞。
稍许,又道,“今日同老师说话,将此事忘了,明日早朝结束后。”
岑远轻嗯一声,没再为难。
“今日讲《古鉴》,一共三卷十八章,先跳过前面三章序章,从第四章开始,字数不长,先抄一遍,心中有个概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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