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有伺候的小吏送了晨间的餐食来,何妈细心,都逐一验过才端至她跟前。
同何妈在一处不过几日,但何妈已经清楚她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尤其是她气虚,怕她夏日里上火。
等用完早膳,国子监陪同的官吏已经在苑中等候,“殿下。”
“傅司业。”涟卿应声。
国子监下设祭酒一人,司业两人,统管国中教育之事,祭酒是正职,两个司业为副职,各司其职。
她在鸣山书院的行程都由傅潋运傅司业陪同。
“两日后就是国子监论道,这两日已有国中大儒,名士,学者,还有各地陆续入京的诸侯和世家前来,殿下会见提前见到不少人。”傅潋运一面领着她往翠园去,一面同她说起,“所以国子监的课程前几日就结束了,留下来的学生要么是参加两日后的国子监论道的,要么就是来听论道的。按照往常的官吏,都会在这空闲的几日自发组织探讨,各抒己见,探讨时政,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天马行空都有,今日微臣领殿下去的,是探讨时政的这一批,其中有几个好苗子。”
傅潋运这么说,涟卿便清楚了。
鸣山书院不小,两人一面往翠园去,傅潋运一面道,“微臣记得殿下上次是同魏相一道来的,当时仓促,只简单同学生们照面过一回,也大多是魏相在说话,殿下没怎么开口。今日这些学生里,就有早前那次殿下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都混在一处了。”
“那正好去听听。”涟卿笑了笑。
探讨时政的,她是想起了岑远给她上课的时候……
她最喜欢听他分析朝中之事,抽丝剥茧,有理可依,有迹可循。
思绪间,已经到了翠园。
到翠园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今日的时政探讨。
名为时政探讨,多分两个部分。
一是国中之事,二为临近诸国论述。
前者会敏感些,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不会挑选不合时宜之事针砭时弊;后者就要天马行空,畅所欲言得多。
见到东宫至,国子监的学生们都好奇看过来。
许多人是初次见东宫,虽然知晓东宫早前是淮阳郡王府的郡主,是宗亲之后。但第一次见到东宫真人时,眼中都是惊艳。
比起东宫这个身份,东宫本身更让人瞩目。
只是事分利弊。
东宫生得好看,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忘了移目;但同样的,这样的东宫也会让人心中迟疑,尤其是,东宫是女子,便极容易被人猜想。
能入国子监下属几处念书的学子,大都条件出众,或自己优秀。
所以在这些国子监学生眼中,涟卿即便是东宫,也会对她心生疑惑。
“殿下。”园中纷纷暂停下来,拱手问候。
“不用管我,继续吧,我在一侧旁听就是。”涟卿泰然自若,也分毫没有怯场的模样,倒让不少学子简单吃了一枚定心丸。
时政讨论继续着,涟卿远远瞥到岑远在角落处同国子监崔祭酒一道说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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