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邹明差点没疯了,这些狗东西,到底搁哪儿冒出来的?
继续呼叫章顺,还是没有半点回应,邹明心往下沉:“看见章顺没有?”
“好像在树后边,霸王龙挡着,看不清楚!”
邹明吊在半空的心脏陡然落下,大起大落,简直太特么刺激了:“全体注意,换弹匣,马上下山支援章顺!”
大家也不管枪里到底剩下多少发子弹,立刻换上新弹匣。
这时大家忽然听到猴子的声音:“队长,我马上就到,看到暴龙了!”
邹明大喜过望,但马上又变成了担心:“小心行动,牵制住暴龙就行,我们马上就到!”一个人对付不了暴龙,两个人一样对付不了。
“你放心!”猴子沉着回应,“我在车上,跟牛犇在一起!”
“好好好!”邹明一连说了三声好,但也没彻底放心,依旧带着队伍快速转进。
猴子松开送话键,压抑着焦急催促:“老牛,再快一点儿!”
牛犇早就把油门踩到了底,但军车在地形复杂的原始森林里根本开不起来,只能用低档大油门,冲开灌木丛,强行闯出一条路。
近了,更近了!
雪亮的车灯一晃,登时引起暴龙的注意,它立刻放弃追杀章顺,扭身正对军车,张开大嘴发出一声凶残的怒吼。
牛犇哪能惯着它的毛病,开足马力撞向暴龙。
暴龙本能地跳开,恰好避开撞击。
军车冲出去三十多米才刹住,没等牛犇调车,回神的暴龙已经恶狠狠地冲上来,一头撞在车侧左侧,沉重的军车失去控制,横着挪出去三米多远,左边的车轮高高扬起,眼瞅着就要侧翻。
砰地一声闷响,军车撞上一棵大树,高高扬起的轮子重新落地。
“姥姥!”牛犇急红了眼,翻身跳进乘员舱,掀开顶盖钻出车外,想用车载机枪给暴龙一个狠狠的教训。
哪成想一阵恶臭喷在脸上,牛犇一抬头,登时吓了个半死——一张堪比小汽车的大嘴凌空咬下,森森利齿令人胆寒。
牛犇一屁股跃坐车中,恰好避开合拢的血盆大口。
但车顶的机枪被暴龙咬住,而且这东西咬住了就不松嘴,拼着大牙不要,硬是咬坏了机枪。
嘶咬之间口水飞溅,其中一部分恰好落入车中,浇了牛犇一头一脸。
猴子吓得不轻,忍痛扭身惊吼:“老牛!”
牛犇一把抹去涎水,臭烘烘的气味熏得他直掉眼泪:“我没事儿,他姥姥的,太特么臭了!”
猴子那叫一个郁闷,他的腰伤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已经站不起来了,否则他用机枪狠狠教训那头暴龙。
暴龙也没想象中那么好过,坚硬的机枪底座崩掉了它两颗门牙,疼痛令它更加狂暴,张开大嘴咬住军车,牙齿摩擦车身装甲,吱嘎嘎一阵乱响,防弹玻璃砰地一声,裂开了大片蛛网纹。,,